“舅舅。”薄荷輕喚了一聲,舅舅看到薄荷來了,立即一笑:“荷丫頭啊,你來啦。快來看看,這個人說是你爸爸呢,是吧?”說著舅舅才讓開一條縫,讓薄荷走上前。
薄荷冷冷的看了薄光一眼,幾日不見,倒是憔悴了不少,一聲黑衣,路燈照著的臉神情卻十分憔悴,整個人都老了一劫似的,是因為她把媽媽帶走了?看來,他倒是真的在乎媽媽還有沒有在他身邊。薄荷攏了攏頭髮,往外走了兩步,這才看見他原來不是一個人來,外滿還一字排開地站了十幾個黑衣人,倒像是搶人的。
冷冷的瞥了一眼,薄荷淡淡的收回視線,雙手抱懷側身看向舅舅道:“舅舅難道我沒有向您說過,我已經沒有爸爸了嗎?”早在斷絕關係的那一天,她就已經發過誓,從此與薄家再無關係。
“薄荷。”薄光憤怒,幾乎是從牙縫裡咬出來的聲音,顫抖的聲音說明了他此刻十足的憤怒,讓他身後的黑衣人都是一怔。薄光究竟有多殘忍,那裡的人才知道,他從來都可以對不在乎的人做出任何的事。
薄荷微笑:“謝謝你提醒,我還有這個讓我覺得十分恥辱的姓氏。不過天下姓薄的人也不止你一家,我也就不用更改了。還好,一般人都願意叫我湛太太。”
身後的湛一凡上前,輕輕的攬著薄荷的肩,低頭微微一笑:“湛太太,不要太累了。”
薄荷抬頭,溫柔淺笑:“謝謝你,湛先生。”
兩個人和睦而又溫馨的樣子落在薄光的眼裡卻成了十足的刺眼,薄荷的話更是刺痛了薄光的心。
“你就那麼像和我脫離父女關係!?”
“難道我們還沒脫離嗎?”她記得,在家給湛一凡的時候,戶口就已經轉出來了啊。
“好,好!”薄光點著頭,對薄荷這不驚不怒反而安之若素的態度顯然有些意外,說話也就有些咬牙切齒:“你以為你和我斷絕了關係,你媽媽就能和我真的斷了嗎?你以為你把她帶走,她就能真的離開嗎?我照樣找了過來!讓她出來,見我!”
薄荷一聲冷笑,對薄光的態度搖頭苦笑,嗤之以鼻。
李泊亞帶著十幾個保鏢從裡面如魚湧一般的貫了出來,齊刷刷的和白家門外的十幾個黑衣人形成了對壘陣型,算是解決了一大半的隱患。
薄光對於從裡面湧出來的黑人並無覺得奇怪,反而輕笑:“你們兩個倒是防反齊全。”笑容陡然一轉,變得陰冷,“別以為這樣,就能擋住我進去找她。”
薄荷終於知道,自己某些時候的陰暗到底像誰了,不得不承認基因這個問題。她還總在想,媽媽這麼溫柔善良,可自己卻陰冷狠毒,實在不像是媽媽的乖女兒。但今天他明白了,其實她骨子裡就是像這個人,只不過……她還遠遠不及他的厲害,自大,自負和狂妄。
“說實話,媽媽已經被我送去英國了,我和一凡還在這裡給舅舅拜年,就是因為知道你要來。”冷眸一轉,薄荷看著那人逐漸漸變的臉色,心情變好,嘴角也勾起一抹真心的笑意來:“你以為,你把她藏了二十八年,我還會讓你把她帶回去,再關她一個二十八年嗎?這裡是白陽鎮,你竟然還敢找過來?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白家,在這個地盤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薄光的臉色終於變白,他的確是不瞭解白家,能在短短的幾日找到這裡,馬不停蹄的趕來已是極限,哪裡有時間來了解這白家!?
後面的老舅和表哥聽了薄荷的這話,終於明白妹妹(姑姑)這些年究竟去了哪裡,原來根本就是被這個畜生給關起來了!?他這樣對待荷兒,他們無權管從前的事也就罷了,可是如今還想再把人帶回去,豈是那麼簡單的事!?
“薄先生,”舅舅走上前來,冷冷的審視著薄光,“二十八年前,我妹妹就是因為你,被家族的人誤會,以至於她這些年一直和家裡人失去了聯絡?也是因為你,她這二十八年不的自由,被你關在什麼地方!?你這個畜生,竟然還敢找過來,就不怕我老白將你沉進這河裡,連屍體也浮不上來嗎!?”
舅舅震怒,薄光終於對這個老人家刮目相看,薄荷在一旁冷笑:“如果你願意在二十八年前就瞭解一下媽媽的身世,也許……什麼都會不一樣。”說完薄荷轉身,命令一旁的高叔和白雨辰:“關門。不許再開門放任何人進來!”
有那些保鏢,諒他們也不敢再亂來,況且這裡是白陽鎮,只要他了解這是什麼地方,該怎麼來,就知道該怎麼回。
白雨辰和高叔立即將門關上,薄光就站在那門口,就那麼被薄荷背對著讓人用門‘碰’的一聲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