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那麼脆弱,既然不能反抗命運,既然已經發生那就坦然的接受,接受才是適應最好的辦法。
安娜立即拿起筷子給薄荷夾菜,一邊夾菜還偷偷的抹著眼淚,待夾好了再把筷子放到薄荷手邊輕聲道:“少夫人,您可以就餐了。”
薄荷微笑著拿起勺子喝了兩口湯,但是卻突然感覺自己沒了胃口。遂放下勺子淡淡的道:“安娜不好意思,我突然吃不下了。能扶我回房間嗎?”
“啊?可是少夫人你還沒吃兩口,這樣身體是不行的……”
薄荷微微的嘆了口氣:“那我再吃兩口好嗎?”她自己也知道,但是就沒有胃口。湛家太大,只有自己就特別的空蕩,安娜也未自己好她自然聽得進去。於是又勉強的吃了兩口喝了幾口湯,最後是真的再也吃不下了安娜才扶她回了房。
自己一個人不能洗澡不能洗臉,薄荷便勞煩安娜幫自己放了些水,然後自己用溼帕子擦了擦臉和脖子,在安娜的注視下回到臥室坐在床上安娜才離開。
安娜一離開薄荷才覺得原來就連臥室都如此的安靜。幾番衝動想要去找電話撥給湛一凡,但終究還是忍住了。薄荷只是明白湛一凡也有自己的事要做,他的世界裡不可能只有自己。她知道‘自由’二字的重要性,不管是對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未婚還是已婚,對方都需要足夠多的空間足夠多的自由,湛一凡這些天的衣不解帶這些天的不離不棄這些天的溫柔體貼已經給的太多太多,多的她總以為快要結束了,總害怕他突然抽走這一切。
所以,她不想打擾他,她不想讓他覺得自己脆弱,不想讓他……厭煩了自己。可,這是不是也是脆弱的一種表現?
薄荷睡到半夜突然醒來,伸手摸了摸身邊依然是一片冰涼。他還沒回來嗎?薄荷突然無法安心下來,再也睡不著。她擔心湛一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於是坐起來拿過一旁的披肩披在身上才掀開被子下了床。沙發邊好像有個電話機,她只要摸過去就可以摸到電話摸著上面的按鍵就能給他打個電話了。
這個時候她也顧不上他會不會覺得自己煩了,更顧不得要不要給他所謂的自由。這麼晚沒回家,她這個做妻子的擔心才是正常的。
大約摸了一分鐘薄荷才摸到沙發,在沙發上坐下來按照記憶力的左右方向摸向電話機。果然,那裡果然有座電話機。拿起話筒擱在耳邊,手指輕輕的摸到鍵盤,按照記憶力電話機的模樣摸到數字鍵,一個字一個字的撥下之後薄荷就開始等回應。
依然只是‘嘟嘟’聲,薄荷的心越來越不安了。他為什麼不接電話?他去了哪裡?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又撥了兩次依然是沒人接薄荷才將話筒擱下,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婆婆他們回來了嗎?薄荷按耐不住內心的不安起身向門口的方向摸去,途中自然難免磕到一些東西,但是內心的不安讓她無法顧忌自己會被磕到的危險,一路快速的摸向門口,扭開門出了房間轉彎向樓梯的方向慢慢摸去。
公公和婆婆的房間在三樓,薄荷摸到樓梯原本該上樓的,可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竟轉彎下了樓。也許是肚子太餓,晚餐並沒有吃太多,所以整個肚子咕咕叫的特別厲害。就連內心的不安也無法強過此刻想下樓去廚房先填些肚子的*,也是不想讓公婆聽見自己狂響的肚子而擔心所以先下樓的想法剛剛一出便採取了行動。
這是薄荷眼睛受傷之後自己一個人第一次下樓,旋轉樓梯對於她這樣一個看不見的人來說特別的難也特別的危險,而且由於匆忙所以她是光著腳出來的,下樓梯幾乎不會發出任何的聲音,別人想要發現很難。
還好,因為她自己也謹慎,所以下的特別慢,一步一步慢慢的下總算沒有出任何意外。終於下了樓,再一個人摸向廚房。這一次有些難,因為廚房離客廳的方向很遠,所以她必須要小心翼翼才可能順利過去。
從客廳到廚房要路過一個小走廊,走廊過去就能到女傭們的房間。薄荷在經過小走廊的時候隱約聽見了奇怪的聲音,自從眼睛受傷以來她的耳朵就特別的靈敏,對於聲音很是敏感。而現在她所聽見的這聲音更是尤為特別,對於她來說並不陌生,那是屬於男女歡愛時的嚶嚀呻吟。
薄荷頓了頓,還是邁步繼續向廚房的方向摸去。既然那是僕人的房間,所以不管他們做什麼都是他們的私事,這又是晚上,男歡女愛實屬正常,她沒有必要多管閒事,還是早些離開不被發現為好。
原本,薄荷是真的打算去廚房找些吃的就離開的,但是她實在沒想到自己的聽力能好的讓自己都咋舌,在那男人開口說了一句話時,那熟悉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