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立即搖頭:“沒有。媽你不用顧及我,該忙你自己的事情就去忙吧,我受傷是我自己的事,沒有必要每個人都圍著我轉。”包括自己的母親,她也希望她不要因為自己而擔心,希望她能順利接受治療,而不是為了照顧自己而呆在家裡病情卻毫無進展。
“誰說是你自己的事!?”宋輕語竟然是一聲低呵,緊握住薄荷的手擰著眉看著薄荷這模樣毫不客氣的道:“你的事情就是我湛家的事情,你是我湛家的兒媳,你受傷就是湛家頭等的大事,整個湛氏家族的頭等大事!媽媽實話和你說吧,這些天我沒停住的就是在查這件事,我一定會查出究竟是誰要害死你和我,要查出是那個殺千刀的害的你受了這個苦!這個黃連我吃不下我咽不下,我也不打算吃不打算咽!”
薄荷一直知道,雖然從未說過但是她知道婆婆不會就此罷休也不會真的不關心自己,她不來見自己一定有她自己的理由,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果然,如她所料的那一般。而且在得到她親口的承認後,心裡的感動猶如波濤一般的洶湧,不管結果如何,這番話已足以安慰薄荷。
“還有,你受傷我要負一半的責任。所以我愧疚,我不忍來看你。傻孩子,你就從不怪我嗎?真的不怪?要不是我要帶著你去,要不是我不聽大衛的勸道一定要上樓,我們就不會被困……”
“媽,事已至此,再說誰對誰錯有意義麼?再說,在電梯裡,我想我的態度已經說得很明白了,您千萬不要這樣。就像您說的,我受傷是湛家的事,我是湛家的兒媳,我是湛家的人……我怎麼會後悔?這又怎麼會是你的錯?如果沒有你,如果是我自己,我也一定會上去的。我擔心一凡,擔心公公的心情和您一般的著急。”
薄荷知道,如果自己不把態度說明白,婆婆一定會一直如此這般的多思多慮下去。只有說明白了,他們兩個人之間才不會產生間隙,才不會有任何的誤會,事情才會查的更順利。
湛一凡倚在門口看著這一切,聽著這番話,眼底的神情變得更加的深幽冷漠。只是在還沒人發現他的存在時他便已然轉身離去。
“荷兒……”宋輕語這些天也是夜不能寢,食不下咽。她更是無顏面對薄荷,薄荷的眼睛如果瞎了,她寧願挖下自己的雙目陪給她。這是一凡心愛的人,是白合的女兒,是自己的兒媳,她想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她一定要堅持上樓,為什麼就不能再給國邦或者一凡打個電話?為什麼不聽大衛的勸?為什麼那麼低估不法分子的惡!?
“荷兒,媽向你承諾,就算傾盡我整個湛家也一定會讓你的雙眸好起來!”
宋輕語的誓言在薄荷的耳邊迴盪,薄荷心裡哽咽難言,這些天悶在胸口的那股氣似乎在漸漸的消散。那些忐忑那些不安那些害怕都還在,可是她不敢說不能說不想說,她寧願憋著,寧願讓所有的人都以為自己其實很好,寧願等……等拆紗布的那一天。
宋輕語平復了心情才向薄荷說明她所調查的一些結果。
那些炸藥真的只是恐嚇,整棟大樓都沒有找到炸藥的蹤跡,而電梯事故卻像是事先預謀。三四五樓的監控器錄影竟然同時消失,汽油的來源無跡可尋,就連指紋這樣的細節都被消滅的乾乾淨淨。而那一天被封鎖的大樓除了他們這幾個人竟然再無任何別的人,那些行兇的嫌疑犯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任何能發現他們蛛絲馬跡的證據都不存在。所以,這案子幾乎要被警察們列為靈異事件了,宋輕語和湛一凡這些日子的忙碌幾乎都是空白,這也是宋輕語氣餒,湛一凡陰鬱冷漠的原因。
薄荷不知道這個案子有這麼詭異。為什麼她們被困電梯會沒有一點兒證據找出嫌犯?那些嫌犯就有如此大的能耐?究竟是誰要害她們?
薄荷迷惑了,怎麼分析都想不出一個頭緒來,而她一多想複雜的事情頭就會痛,便也只有放棄了。宋輕語待了一會兒才離開,薄荷在鞦韆裡又蕩了幾分鐘才想起來湛一凡竟然還沒回來。送檢察長要這麼長的時間嗎?
直到晚上湛一凡都沒回來,薄荷有些心慌了,是檢察長和湛一凡說了什麼嗎?不然他一直不會來一定會告訴自己一聲的,這一次她的記憶一定沒有出錯,湛一凡的確是沒有留下任何訊息就沒回來。
薄荷穿著鞋向門口摸去,出了門又向樓梯的方向摸去,她想問問他們湛一凡有說過出去辦事了嗎?不然,她是不會心安的。她也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太像孩子,可她現在就是控制不住這樣脆弱的自己!
扶到了樓梯的扶欄,薄荷一步步小心翼翼的開始試探。因為倫敦這邊的家裡樓梯是旋轉的,所以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