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燈離開了房間。
剛剛出了房間走進樓梯間就聽得一陣尖銳的警報聲,白合已經,拽著薄荷得手擔心的問:“是不是被發現了?”
“是我們自己的人,不用擔心。”湛一凡在後面解釋,一羽還在他的懷裡掙扎,甚至默默的掉淚。還好這個孩子發病時的症狀不是尖叫,不然必定會引來一些人。
薄荷明白了,湛一凡使了一條調虎離山計。但是也不敢再慢下去,拉著母親的手默默的朝樓上爬去。因為白合本身就住在九樓,離頂樓只有三樓,除了在樓梯間裡看到那兩個躺在地上的保鏢時白合有些怕之外,一路上還是跟著薄荷永往直上。
上到最後一層,頂樓竟然被鎖住了。
湛一凡立即將一羽放在地上,白合則將一羽拉到身邊來牽著還低聲的安慰,一羽這才慢慢的止了眼淚。
“一凡,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被堵了去路吧?
湛一凡安慰的摸了摸薄荷的腦袋:“別擔心,我有辦法。你們往後退一些,我撞開。”
薄荷點了點頭,遲疑了一些還是道了一句:“你小心一些。”他今天勇猛過了頭,只怕也費了不少精力了。
湛一凡滿足的朝薄荷笑了笑,薄荷則拉著魏阿姨和白合帶著一羽往後退了幾步樓梯。
湛一凡側身向加了粗鏈鎖的門撞去,‘碰——碰——’一聲聲的巨響,鎖鏈也被撞的‘嘩啦啦’的響,但門一直沒反應。還好,警報聲尖銳,才沒引來十二樓的人對這裡的注意。撞了大約七八下,湛一凡鬆了口氣,伸手一把拽下被撞散的鎖鏈:“這鎖生鏽了,相必好些年沒換過了。”所以就變得鏽了,也朽了,所以才這麼輕易的撞開了。
薄荷立即上前來,拉著湛一凡的胳膊看了一下,不過因為他身上穿著西裝也看不出什麼來,但他這裡曾經受過傷,薄荷還是有些心有餘悸的擔心著他曾經的傷口。
“我沒事。”湛一凡拉著薄荷的胳膊暫時安慰,推開門,帶著薄荷走了出來。
樓頂的風很大,湛一凡就將身上的西裝脫下披在薄荷的頭上,可他自己卻只穿了一件襯衫。薄荷便要將西裝還給他,卻被他一手按住道:“傷口不能受風。”
薄荷看著他在黑夜的風中有些看不清的臉,心卻微微的溫暖了。
白合拉著一羽,看見這一幕也微微的笑了。
“那小子對丫頭挺上心的,我聽你說過你那個好朋友,這就是她兒子啊?”魏阿姨那會兒也聽見了湛一凡的話,她對‘宋輕語’三個字可不陌生。
“嗯。很出色,配得上我女兒。”白合微微的笑,心裡算是放心了,只是沒想到就連女兒的婚禮自己也錯過了,這算是唯一的遺憾。
魏阿姨跑到天台邊緣,看向下面一聲驚呼:“著火了?警報器是因為著火了?”
白合也拉著一羽走過去,低頭一看,正是出色那個秘密出口的方向著火了。
天台上的風突然變得很大,薄荷原本還在疑惑他們為什麼要站在天台上等救援,但是等直升機飛過來時她終於明白了,湛一凡竟然計劃的如此周密。
湛一凡扣著薄荷的肩替她當著大風,魏阿姨和白合拉在一起抵抗著颶風。等直升機一落在天台上,魏阿姨看了眼下面突然低呼:“好像有人發現了。”因為似乎有大批的人正朝這邊湧來。其實,既然直升機已經開過來了還囂張的停在這天台上,不被發現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湛一凡一聲冷笑,拉著薄荷往直升機走去,薄荷回頭看向白合和魏阿姨:“媽媽,阿姨,你們也快過來吧。”
白合和魏阿姨不敢耽擱,立即帶著一羽也趕過去。
直升機的機艙不大,湛一凡坐副駕,薄荷她們三人坐後面。
湛一凡先將薄荷扶了上去,又將魏阿姨和自己的岳母還有最小的弟弟也扶了上去,自己才轉身坐進副駕駛座裡。
“老闆,走嗎?”駕機的外國大叔用英文詢問湛一凡,湛一凡做了一個‘ok’的首飾,戴上耳機方便通話。薄荷給白合戴上耳機,一是為了遮蔽噪音,一是為了方便聽前面的狀況。白合輕輕的握住薄荷的手,朝她溫柔一笑。
薄荷也輕輕的笑,媽媽的微笑與夢裡的一模一樣,那樣的溫柔,如同和煦的日光能溫暖自己的心。她希望,一輩子都能如此。
飛機漸漸的離開天台飛向天上,薄荷輕輕的靠近白合的耳邊,低低的說了一聲:“媽媽,我們回家。”
白合淚光閃閃,低頭看向那越來越遠的囚牢。
二十八年,她的青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