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醇淡淡的問道:“大侄女,白家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起家的?”
薄荷險些將嘴裡的茶一口噴了出來,大侄女?白玉醇囧著臉苦苦的道:“姑父,我叫白玉醇,您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玉醇,別叫我大侄女啊……”她都十二三歲了,被這麼帥個帥哥這麼叫著多彆扭尷尬啊。
湛一凡挑眉:“你的名字叫起來像是‘愚蠢’二字,我不習慣罵人。”
“咳,咳咳……”薄荷終於不可抑制的咳了起來,她怎麼就沒發現湛一凡有時候也會講冷笑話呢?而且還是這麼樂呵的冷笑話,哈哈哈哈。
白玉醇終於捂臉蹲角落畫圈圈去了,她要改名字,改名字!
薄荷也記得婆婆宋輕語曾說過母親白合讀書的時候是全家人都供她一人讀書,由此看來家裡的經濟狀況應該不是很好。可是今天看來……而且白玉醇也說過,這古宅一直都在,說明母親當年便已經住在這裡了。白玉醇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那小強一般的堅強之心開始解釋道:“至少在我出生前,家裡的經濟便已經不錯了。聽爺爺說,在姑奶奶讀高中的時候家裡才開始做生意,那個時候的確是為了賺錢供姑奶奶讀書,後來才做強做大,也是曾祖父、爺爺和爸爸有生意頭腦呢。這古宅倒是祖上傳下來的,據說曾曾曾曾曾曾曾不知道多少個曾祖父曾經是宮廷御史,也算是書香門第,後來隱居故里才有了這麼個宅子。後來家道中落,所以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是假。而且這宅子以前沒這麼大,就前面這一點兒。後來是買了隔壁和後面的三家人的房子打通了牆才合在一起成了一個大家院子。”
薄荷明白了,祖上興榮過,後來中落,二十幾年前又開始了致富之路,白手起家,小生意做成了大企業。當下心裡還真的有些佩服起這從未蒙面的外公、大舅來。
正在沉默時,外面突然傳來一聲高呼大喊:“醇兒啊,是不是你小姑回來啦?在哪兒呢?快出來讓我瞧瞧欸……”
“醇兒,醇兒……”
“是爺爺和奶奶回來啦!”白玉醇站起來飛奔了出去,薄荷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個顫抖,輕輕的嚥了咽口水,她的親人……
湛一凡微微的握了握薄荷的手掌隨即也緩然起身,給了薄荷一個溫潤安慰的眼神,薄荷輕輕的點了點頭,兩個人拉著手朝外面緩步而去。
入眼的,是一個白髮蒼蒼卻身材高祈,走路也是精神抖索形如陣風的老人。而慢一些的老婦人雖然頭髮還是黑的,腳步也是輕快,可是明顯的卻沒有老人看的更明快。
“爺爺,那就是小姑。”白玉醇已經跑了過去,扶著前面的老人指著走出來的薄荷興奮的道。
薄荷微微的舔了舔唇瓣,對著老人微微的點頭致意:“舅舅……?”如此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和自己的爺爺差不多大,可是在這裡,卻是讓薄荷有些忐忑緊張卻又感到親密的舅舅。
“你……你就是白合的孩子……?”老人頓時眼眶有些溼潤,顫抖著步子又向前走來。
“嗯。我是薄荷。”薄荷點了點頭,放開湛一凡的手也朝老人輕步行去。
“是小合的孩子,的確是小合的孩子……這模樣幾乎和小合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和我更像!就像是年輕時候的小合啊,是我妹妹的孩子!”老舅舅激動的打量了薄荷便將薄荷抱進了懷裡,聲音也顫抖了起來:“當年你還在你媽媽肚子裡,那個時候我後悔自己沒有多勸著爸爸一點兒,不然你和你媽媽就不會消失這麼多年。多大個事啊?我們怎麼能養不起你們啊?流言蜚語又怎麼了,我們白家不怕……不怕……消失這麼多年,我以為這輩子都沒有辦法完成找到你們的夙願了……”
薄荷突然間哽塞了起來,如果說從前有懷疑的話,可是今天在見到老人時便連那一點兒的懷疑都瞬間消失去了。這的確是一家人啊,這是親人的感覺。味道那麼相似,心跳的那麼快,眼淚更是不受控制的自己便往下流。
後面的白玉醇連連摸著眼淚,白玉醇扶著的老婦人也擦拭著溼潤的眼角。
“好了好了,你盡說些讓孩子也哭的話,如今回來就是好事,是好事。你再也不用做噩夢,也不用天天惦記了,你心裡的病也該好了!”老婦人上前來拉著老舅舅勸慰而道,想必就是老舅媽了。
老舅舅放開薄荷,湛一凡從後面走上前來向老舅舅禮貌的點頭致意,客氣得體的叫了一聲:“舅舅你好。”
老舅的眼神一頓,看向眼前這個出色的年輕人。無論從容貌還是氣度這湛一凡都不是凡人,既有富貴公子的氣質也有商人的鋒利和敏銳強勢。老舅舅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