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一羽就揉著眼睛一副睡意,薄荷立即帶著一羽上樓,劉姐放好了水薄荷便親自幫一羽洗澡,這些天她一直是親力親為這事,一羽還沒有自理能力,就連刷牙也是剛學會不久。
薄荷幫一羽洗完澡,抱他回了房間,又給他穿上睡衣,因為扣扣子所以所以埋著頭很安靜,一羽突然伸出雙手攬住薄荷的脖子,薄荷抬頭看一羽:“怎麼了?”
“姐姐……”一羽突然傾身過來抱住薄荷,薄荷微微一怔,難道他又敏感的感覺到了什麼?
“姐姐,不難過……不難過……”一羽輕輕的拍著薄荷的肩,像是在安慰她,那雙小手排在她身上的力道是那麼的輕,卻又那麼重的打在她的心上,就連一個孩子都看得出來她今晚在介懷著什麼。
“不,”薄荷輕輕的扶著一羽的肩退開自己的身子,看著一羽的眼睛淡淡的微笑:“姐姐不難過,姐姐是開心。”
一羽看著薄荷,似乎不太瞭解大人的世界。
薄荷掀開被子讓一羽躺進去,彎腰在一羽的額頭上親了親,低聲又道:“真的。姐姐從來都沒這麼開心過,能讓那個家的人第一次知道姐姐的心情,知道姐姐的決心,知道姐姐不再是從前那個自己……姐姐為此而感到開心。”
一羽依然是似懂非懂,薄荷拍拍他的肩安慰道:“睡吧。”
一羽再次開口,輕輕的拉著薄荷的手指道:“可我想媽媽……”
薄荷嘆息,看向窗外靜靜道:“我也想媽媽。”
不知道母親現在做什麼?如果,她知道那個人的決心,會不會有一絲絲的動搖?
174 歸來的驚喜
翌日。
薄煙守在母親的床邊,房間安靜的幾乎能聽見空氣流動的聲音,薄煙不知道自己究竟坐了多久,腰痠的已經沒了知覺,屁股麻木的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可她還是坐在原處,雙眼保持著從昨夜到現在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的卻依然睜著的狀態。
她不想睡,也根本睡不著。
昨晚,註定了是個不眠之夜,除了暈厥的母親之外,她相信這個宅子沒有一個人能閤眼。
薄荷……想起那個始作俑者薄煙就恨得握緊了拳頭。
她憑什麼還能回到這個家囂張的做著那一切?她憑什麼能毫無顧忌的傷害這個家的每個人!?她憑什麼……能凌家在她薄煙的頭上!
想到她的母親竟然在這些年竟然還和父親有聯絡,並且兩個人還生下了一個野種薄煙就恨得滴血,而且還是個兒子!註定要回到薄家搶奪一切的兒子。她不知道白合那個賤女人是什麼出身,但既然已經消失二十多年了,為什麼不繼續消失下去!?
薄荷有一個小三母親,究竟又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如果不是她,容子華不會那麼輕易的和自己離婚,而她也不會淪落到上流圈的笑料。丟了孩子,又成了棄婦還只能回到孃家當寄生蟲,以為她這一輩子就如此了了無聲了?
錯!她才不會就此放棄自己的一生,她才不會讓自己下半輩子默默無聞,她才不會……放棄薄家的一切,這一切才是她的動力,主導力。
如果不是為了薄家的一切,她才不會對薄荷微笑,一副乖巧妹妹的模樣。她們早已經翻臉,每一次乖巧的面對她,都讓她無比的噁心!
“嗯……”床上的人發出一聲嚶嚀,原本還在想著這深深恨意的薄煙立即抬頭望去。
“媽?”薄煙伸手握住母親蔡青奕的手,激動而又緊張的看著醒來的母親。
蔡青奕睜開眼睛看向薄煙,回憶從腦海裡一一的流過,昨晚所經歷的一切,昨晚所聽聞的一切真相,對她來說……都是如同地獄一般的煎熬和打擊。
再看薄煙,蔡青奕心痛的又流下眼淚,伸手反握住薄煙的手:“煙兒……你的眼睛怎麼都敖紅了?”
“我在等你醒來啊。你暈倒了,從昨晚到現在,都已經……”薄煙看了眼時間,有些哽塞得到:“都已經八個小時了。”而她也坐了八個小時。
“煙兒,你就在這裡守了媽媽八個小時嗎?”
薄煙點頭:“嗯。只有我守著你。”
蔡青奕扭頭看了屋子裡一圈,沒有看到薄光,眼裡閃過痛楚:“你爸爸……”
薄煙立即甩開蔡青奕的手,從椅子上站起來,滿是恨意的看著蔡青奕道:“媽!你怎麼還能惦記著他?他對你做了什麼你都不清楚嗎!?”
蔡青奕緊握著拳頭,不是不清楚,而是不願意相信啊……不願意相信這二十八年來的都是虛情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