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十一弟這麼問,是想八姐回來,還是不回來呢?”
丁煦寅眨了兩下眼睛,退開一步,搖頭道:“不知道。”
“嗬……”丁姀長出一口氣,從荷包裡把柳姨娘交給她的那個包金鎖片拿了出來,掛到丁煦寅的脖子上,“記得好好儲存,等八姐回來。”
丁煦寅似懂非懂,拿起鎖片端詳片刻,動了動嘴並未說話。
丁姀終於直起身子,對夏枝她們道:“走吧!”
出門後,丁煦寅仍舊趴在門框上瞧,待丁姀三人走得遠了,才猶猶豫豫地喊了一聲:“八姐,回來還給我折兔子。”他的那隻兔子無故不見了,害他好找了幾天。
丁姀的身影已隱沒在轉角,風過傳入耳裡的話讓她怔然出神了良久。
自己若走了,豈不是有負柳姨娘所託嗎?即便柳姨娘如今已看穿了許多,可自己究竟能不能看淡這一切呢?
到了忠善堂,丁妙他們也已準備妥當。在那裡竟意外丁婠也在,兩廂一照面,丁婠便冷冷地撇過頭去,與丁姈說著什麼。
她略低頭,先到二太太面前行禮。
二太太見她裝束得體,又關照了兩句,問劉媽媽車馬備得如何。
劉媽媽回道:“都已妥當了,現正在大門口候著,就聽太太的令下。”
二太太點點頭,問了一幫人:“可都散了罷?再晚咱們就不及到南京了。”
南京?丁姀心裡一愕,茫然地掃過二太太的臉。
二太太並未瞧她,兀自打前去了。丁妙也如她一般,外面罩著銀紅鼠氈,低著頭從她身邊走過。其後便是丁姈,也差不離,到她面前略略一頓,笑道:“不想八姐也跟咱們一起,這下路上可不無聊了。”說著拉著她走。
她回眸看了看丁婠,她正站在正屋簷下,目光裡有一陣說不清的閃爍,嘴角溢位一絲笑。
是真笑!
丁姀驀然胸口一緊,不不,依丁婠本性斷不會如此干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