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風,等丁煦寅的鼻血慢慢止住不流了,她就把丁煦寅移到了外間自己的床上,又命把窗戶都開啟。美玉絞了巾帕敷到他額頭,又不停喂水給他,屋裡的人都急得手腳無措。
先前沒有任何預兆,丁煦寅亦已經陷入昏迷,體溫依舊燙得刺人,像被泡在一鍋開水裡似地。才抱出來沒多久,那額頭鼻尖還有瘦長的脖頸裡就都溢滿了熱汗。那臉頰更似活被燒紅的鐵鉗烙了兩個印。
丁煦寅昏迷地還不大安分,蹬腿撓人不說,還只管喃喃地說夢話。一下子哭了,一下子又笑了,弄得在場的人都好不焦急。
丁姀看外頭的雨勢不大,就想讓春草去請大夫。春草眨巴眼,偷偷把丁姀拉到旁邊說話:“小姐……怕是喝了人參雞湯的關係。”
丁姀想起來春草的確說過丁煦寅進屋睡之前臉色通紅,只不過自己不曾在意。這可是極度上火的表證,自己畢竟年長几年能吃得住人參的火候,可是丁煦寅還並未曾發育,他就抵擋不了人參行氣在五臟六腑的熱血翻湧了。而且翻湧地還不是一般地厲害,都流鼻血了!
要敗了這股火可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春草吸了下鼻子,暗忖難道是自己咒的?
沉默良久,丁姀就道:“先去請大夫,總這麼發燙就不好。”會燒壞腦子的。
春草點頭,只得認命去了。心裡一直打自己的嘴巴,早知道不說那句話了,現在這可算是一句成讖?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等大夫過來,都已經到了下半夜。外頭冷風呼嘯擦著屋頂瓦片而過,柳姨娘那邊的窗戶拍打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眾人都不曾分心在這個上頭。
那大夫問了晚間吃過些什麼,得知喝了野山參燉的烏雞湯,止不住訓起話。那東西不是這麼大的孩子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