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心人道謝,彎下腰去摸政委的暴露出來的手臂。
她和一雙皎潔的眼睛對上了,看見那張英俊的臉上露出一個陽光且有些猥瑣的微小。
“不客氣,”凱恩說,同時握住了尤利婭的手掌,搖了搖,“這是我應該做的。”
“……”
尤利婭淚汪汪的眼睛在很短的時間裡變得默然,其後震驚,最後恐慌;手中的注shè器再也拿捏不住,啪嗒一下掉在地上。她一動也不能動,美麗的面龐漸漸扭曲成醜陋的模樣,最後撕心裂肺的尖叫起來。
“啊~”
她剛剛開口,就被一陣大力拉的失去平衡,跌倒在病床上。鐵鉗似的大手攀上了她的臉,把短促的尖嘯堵了回去。
一個鬍子拉撒的下巴貼上尤利婭的脖頸,附到耳邊輕聲說:“嘿,夫人,雖然我不介意被人誤會和美麗的護士有一段讓人愉悅的發展,但你要知道,一大群唧唧歪歪的傢伙擠進來圍觀還是會讓我尷尬。”
尤利婭驚恐的扭動身子,波瀾起伏的身子讓病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只剩下一隻手的凱恩幾乎沒辦法讓她停下來,他幾次被女人的後腦砸中下巴,以至於差點咬斷舌頭。最讓凱恩頭疼的,就是那雙在床下亂蹬的長腿,最終她踢倒了吊瓶掛架,金屬墜地和玻璃破碎的噪音總算讓這個女人恢復了一點理智。
她漸漸放棄了反抗,撥出的暖氣和掙扎期間湧出的汗水讓凱恩覺得這個娘們滑不留手。他使勁捏了把彈xìng十足的面板,讓自己的聲音顯得冷酷些:“現在,安靜,可以嗎?”
尤利婭不動了,她放鬆下來,枕著堅硬的手臂,扭過脖子憤怒的盯著凱恩。
“好了,我想我們可以談談?”凱恩用商量的態度,安撫著懷中的人兒,“但請你保持安靜,相信這對我們都有利。”
尤利婭瞪了他半餉,終於緩慢的點點下巴。凱恩很守信用的鬆開手,但依然用小臂壓著女人的半身。
“首先,讓我們來互相瞭解一下,”凱恩扭了扭身子讓自己的姿勢更舒服,女人壓著他的重量讓他感到有些難受,“我是凱恩,希法斯。凱恩,領袖尤里的政委。”
女人用看死人的眼光掃視著,儘管這點殺意並不能讓超越生死的凱恩感到不適。意識到自身弱小的女人最終在瞪眼遊戲中敗下陣來,開口道:“尤利婭,你可以叫我尤利婭,一個失去了丈夫和孩子的寡婦。”
“呃,我很想說我很抱歉,”凱恩試圖讓自己聽起來充滿悔恨,“但我想你不會接受這點歉意。”
“……”
“雖然這麼問很失禮,夫人你的家人是在轟炸中被殃及的麼?”
尤利婭一聽,立即表現得歇斯底里:“是的,都是你這個劊子手,我的丈夫,我的孩子,我的……”
她的嘴又被堵上了,凱恩心虛的側耳傾聽外邊的動靜,大約半分鐘,才放下心來。
為什麼我的反應像是個刺客,角sè完全顛倒了吧?!
他這樣想,手上的勁兒也送了點。
“我對您家人的遭遇感到遺憾,我不想為自己的行為辯解,戰爭本身就是罪惡的集合,期間一切的行為都無法用道德去掩蓋。”
凱恩說著說著就想起自己可憐的基洛夫,還有那些優秀的船員們,他們大部分都是在自己眼前犧牲的。
他說到最後只剩下呢喃:“死亡,是唯一的主旋律……”
尤利婭覺得這個傢伙一點也不像人們口中的政委,起碼他不狂熱也不殘忍。但一想到自己家人葬送烈火,她依然仇恨地咒罵:“你們這些冠冕堂皇的劊子手。”
“我們是軍人,夫人。”
氣氛立即僵硬下來,兩個人用眼神僵持著。尤利婭棕黑sè的眸子給予凱恩很深刻的印象,他在沉默中思索短時間內發生的一切:從昏迷到甦醒,然後就看到了一個冷豔的身影站在床頭,聽著她的值得憐憫的哭訴。
他再一次把注意力轉到尤利婭的臉蛋上,這是個十分有魅力的鞭子姑娘,大約二十多歲,是個美豔的成熟婦人,面板也和身材一點也不像生過孩子的東歐妹子——那些二十五歲以上的老姑娘往往有著讓凱恩毀童年的感慨;金sè的頭髮很柔順,軟軟的長辮子蓋在他的下巴上,讓幾乎為蘇維埃奉獻出生命的政委同志有些癢癢。
“讚美尤里。”凱恩說著自己都鬧不明白的話,內心的衝動讓他覺得有必要做些什麼,來達成自己老爸老媽喜聞樂見的結果。所以他擺出一個自以為瀟灑的笑容,露出潔白的牙齒:“夫人,我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