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隨意大方,可,出現在這兒時,卻偏偏一瞬間將全場的光華都掩蓋了下去。
彷彿……
全場,都只剩下他的存在。
可,他並不是一個人。
他的身邊,還依附著另一個女人——莫寄情。晚晴已經見過兩次的人。
兩人相依相偎的樣子,像一記重重的鞭子狠狠抽在晚晴胸口上似的,疼得她有些難以呼吸。
昨晚……
陸宴松和自己才那樣親密無間,可現在他又和另外一個這樣大大方方的出現。
尤其,還是出現在她面前。
他,當真就沒有一點在意,一點心虛?
如若有,也不會這樣高調……
晚晴唇角揚起,浮出一些自嘲。
是啊!他為何要在意自己的感受?從來,她就不是他的誰。
或許,他真的只是把她當成一個床伴而已。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
可她竟然還傻傻的上當,任他在自己心裡投下一個又一個石子,蕩起漣漪……
“小姐,你沒事吧?”身旁,溫潤的男人,擔心的開口。
一條手帕,已經遞到了她跟前,“不介意的話,用這個擦擦。”
晚晴驚慌的探手去碰,才發現自己臉上一片清涼。
她……
居然不爭氣的哭了。
“不好意思,謝謝。”晚晴只覺得自己好狼狽。接過毛巾,背過身去,將眼淚擦掉。
這一次……
沒有再有多的眼淚流下來;
也,沒有再抬目去多看陸宴松一眼。
他的意氣風發,他的甜甜蜜蜜,那都是他的事,和她再無關。
“很抱歉,把你手帕弄髒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回去洗乾淨,再還給你,好嗎?”她有些抱歉的建議。
對方很大方,笑著點頭,“當然可以。一條手帕而已,我不急著要。”
晚晴舒心一些,很努力、很努力,讓自己的笑,看起來絢爛自若。
“剛剛不是想要跳舞嗎?還有興致嗎?”
對方聳聳肩,“當然。我本以為你會拒絕我。”
晚晴沒有回答,只是將手主動伸出去。
對方笑開,將她的手,輕輕握住。
兩個人禮貌的相擁著,滑入舞池。
望著那一雙身影,陸夫人和陸聖維交換了個欣然的眼神。
而人群中……
陸宴松的眼神,暗黑清冷得彷彿浮出一層冰凌來,幾乎能將全場所有人都凍僵。
好一個景晚晴!!
她,居然真的敢!
這樣短短的時間內,就和另外一個男人打得火熱!
他,有種想要掐死她的衝動。
“阿松,怎麼了?你臉色很難看。”一旁的莫寄情被他這冰冷的樣子,有些嚇到。
小心翼翼的問。
陸宴松將手裡的酒,一飲而盡。
抿著薄唇,一語不發。
莫寄情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那人群中的身影。
——景晚晴?
“怎麼又是她?”眸色,暗下去。莫寄情側過臉來,“阿松,你又因為她難過?”
陸宴松將酒杯往一旁waiter手上的托盤上重重一擱,沉鬱的眸子看了她一眼,“又?”
“第一次,你之所以會帶我們去參加你們家的家宴,也是因為她,不是嗎?”
莫寄情麻著膽子開口。
“那又如何?”陸宴松不以為然。
“後來,在珠寶店,你之所以會願意陪我進去,也是因為突然見到了她?”
陸宴松眸色越發的深沉,盯得莫寄情渾身不舒服。
可,既然已經說了這麼多,她亦要繼續說下去,“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天了,你卻從來不碰我,就算我卯足勁引/誘你,你也從來不上勾。我從來不覺得是我的魅力有問題,有問題的應該是你。”
陸宴松眯起眼,“莫寄情,你到底想說什麼?”
莫寄情笑了一下,眼底有些傷感,“我想說,我們結束吧。和你這樣優秀的男人在一起,雖然能很好的滿足我的虛榮心,但我不想被你一再的利用。阿松,你愛上了那個女人!無論你怎麼掩蓋,怎麼推開她,你也迴避不了這個事實。”
………………………………分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