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地亂屙。清早聽到有人掃院,杜長工心想壞事了,他昨夜的大便尚未及時處理呢!他急忙爬起身來從視窗往外一瞧,呀!滿地都是金子,掌櫃的揀不及,正用掃帚往簸箕裡掃呢!潘地主不知是太貪還是別的什麼原因,或者是嫌兒女妻妾太多,或者是想獨吞這些金子,或者是他祖先的遺傳基因,他竟沒有聲張告訴任何人,而是私下裡找了個地方把金子又埋起來了。
杜長工從此之後惦記在心,他瞄準了東家的這一大堆金子,時時打金子的主意。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人算再高也算不過天,潘財主年紀輕輕的突然一夜突發急症,不治而亡,臨死前一句話都未得及給後人交待。
杜長工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裡,心安理得地起出了那筆金子(這回沒有變成水)。
三十年之後,杜家成了東家,潘家成了傭人。又過了三十年,杜家成了大戶,潘家圩子成了空名。
誰能料到,最後最後,還是一個叫潘又安的姓潘的,不費吹灰之力、不花一錢一文便白白拿下了杜家大院,莫非這也是天意?
這一日小太監幾個正在花園亭間飲茶喝酒,聊天說話,突有門倌前來報告說:
“門前有一打扮襤褸的年輕女子,一到門口便大罵不止,說是要找一個波斯女人、叫黃毛母猴的出去應戰!”
第二二七章 擺擂臺東洋魔女報私仇
小太監一聽。一個異國女子,跑到別人家的國土上,不知自己能吃幾碗乾飯,還竟然這麼囂張?小太監扭過頭去看胡三,胡三笑道:
“哥哥,此事你還問我?知妻莫若夫,不論哪一位嫂嫂出去,都不會丟你的臉,你猶豫什麼?”
小太監道:“我不是猶豫,我是想這個女人莫非長有三頭六臂,抑或是青面獠牙,跑到人家門上指桑罵槐,如此說來我倒是想出去會會這個惡女。”
胡三擺擺手道:“不可不可,萬萬不可,自古來狗不與雞鬥,男不與女爭。你幹嘛沒事找事,和一個洋女人較什麼勁?”
“哪你是什麼意思?莫非是也想再捉一個回來治治她的威風?”小太監問道。
“此事和那事不同,捉了也沒用,捉也捉不得啊!”胡三搖手道。
“為什麼?”小太監不解。
“但凡倭人,都是些極其刁蠻桀驁不馴、性情乖戾而又非常頑固的貨色,一旦被捉,不是尋死便是覓活,決不肯輕易就範。有一點這些**都好面子,覺得只有他們的民族才是傑出的民族,因此對於這些傢伙只有在廣天大眾之下挫挫他們的銳氣,那時他們顏面喪盡,即便不歸順,也無臉在這塊地面混下去了。”胡三侃侃而談道。
“你的意思我還是不懂。”小太監實話實說。
“攛掇那個東洋女擺設擂臺,那時人山人海,觀者甚眾,四位嫂嫂輪番上陣,不怕打不過那位頤指氣使的東洋女。”胡三道。
小太監點點頭說:“擺擂臺倒不失為一個好主意,乘這機會也看看那個王友符狗日的,他到底替誰說話做事?”
華世雄一旁笑道:“兩位哥哥,王友符不會公開當漢奸,他拿著皇封吃著皇糧,眼下肯定不敢公開幫倭人,充其量他也只是暗地裡使些勁罷了。”
小太監道:“兩位既然都這麼說,那就先試試看吧!”
東洋女龜美子罵得正起勁,不提防大門開處衝出一人。不看馬匹和裝飾,只看長相和髮式龜美子就知道此人是誰人了。剛才還誣稱人家是黃毛母猴,現在當面一看看,眉是眉,目是目,臉色雪白,面板細膩,就是那一頭黃髮,黃中透亮,金光四射,燦爛輝煌,宛如一束金色的陽光傾瀉在那絕色美麗臉龐的頭頂和兩頰,龜美子看也看得呆了!
“你叫我黃毛母猴,那我該叫你什麼,黑毛母豬如何?”雪裡紅冷冷的笑道。
這都是龜美子自取其辱,人種不同不能把人家按畜牲分類,猴啊猴的多難聽。紅黃黑髮只是形式不同,幹嘛叫人家黃毛母猴?老天爺把人生成那樣,哪樣好哪樣不好?你說人家不好人家還說你不好呢!龜美子半天無言可對,雪裡紅又道:
“你我無冤無仇,憑什麼打架,總要有個由頭?是我欠了你什麼,還是你我要爭個什麼,實話告訴你,我從來不無緣無故地和人打架,你想打我還和你不打呢!”
找事兒的反而沒了言詞,和人打架也得有個說頭,直接搬出東洋老怪她不敢,她要說東洋老怪是她男人,更是張不開口。猶豫了半天,剛才還氣熖囂張的東洋女立時像洩了氣的皮球,竟然張著小嘴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