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門沒關,不應聲他們會進來的!”說罷,銀杏兒一扭屁股,從小太監身下抽出身來。
“他敢,我不殺……”
然而,小太監正要在開閘放水之際,一個“殺”字尚未說完,猛然間堤壩潰決,洪水氾濫,媳婦兒卻閃身走了。可惜了他的大部分瓊漿付諸在床單之上,只有些許先頭部隊捷足先登,強行入城。小太監沮喪地仰面躺下,嘴裡惡聲惡氣地罵道:
“媽的,日後查一查,找出這個小王八羔子,五十鞭子都算是輕的了!”
“什麼事?”銀杏披上衣服站在門後輕聲問。
“大帥有令,傳先鋒官火速進大帳議事!”傳令兵在門外叫道。
“知道了,馬上就到!”銀杏代夫回言。
“什麼狗屁大帥?在我那裡連個小校都不如!還把老子攆得跟賊似的,草!”小太監餘怒未消,怨天怨地獨自在被窩筒裡發牢騷。
新媳婦銀杏笑慰丈夫道:“好了好了,我的潘大將軍,別擺你的臭架子了!現在是在人家勺子底下盛飯吃,大帥就是天,可是罵不得的呀!”
“其實再有片刻就好……”小太監還為剛才那事耿耿於懷。
“快去快去,晚上再來!”
雷旭彬見小太監匆匆進帳,示意讓他按次序坐下,先敷衍了事地恭賀他兩句,便切入正題,說:
“潘將軍,剛才接到訊息,德格爾和周瓜卡、麥週三人連夜不辭而別,去向不明,請問你對此有何看法?”
“肯定是投敵去了,請大帥速作準備才是。”小太監想也不想,便根據自己的判斷得出結論。
“先鋒官純粹是胡說八道,弟兄們都不是一天兩天的關係,我們中間哪有這樣的敗類?”副帥丹增不服,狠狠的瞪了小太監一眼道。
“既是回家為何不辭而別,不是投敵為啥要連夜動身?”小太監據理反駁。
丹增無詞,吱唔道:“這個、這個,也許是……”
雷大帥揮揮手道:“好了,別再爭吵了。我看先鋒官之言有道理,不如我們早做準備,以防萬一。”
正議論間,忽有探事小校來報:“報告大帥,有番兵來襲,離我不足十里!”
“多少人馬?”
“大約一萬。”
雷大帥忽地站起,大聲喊道:“傳我將令,速速集合隊伍,準備迎敵!”
第一七七章 小太監勇震胡虜膽
丹增起立,雙手抱拳,恭敬而又誠懇地言道:
“大帥,敵軍一萬,我軍尚不足一千,以一當十,怕是凶多吉少,不如退避三舍,找個安全地方,再聚集人馬,尋機與敵交鋒不遲。”
小太監搖手製止道:“萬萬不可,如我兵退,敵必追來。那時再倉促應戰,將無鬥志,兵無戰心,勢必大敗。”
孟繁印也附庸道:“潘將軍言之有理,氣可鼓而不可洩,兵在精而不在多,趁敵剛剛遠道而來,立足尚未穩,打他一個措手不及,勝敗還在兩可之間哩!”
丹增白了孟繁印一眼,站起來道:“什麼潘將軍、先鋒官,依我看狗屁不是、不值一提。老三你怎麼淨替外人說話?剛球來了一天半,一個買賣人,能有多大作為,認認稱算算賬還行。只不過會兩下拳腳,真要上了場子,僅憑一頭灰叫驢,就能唬住如狼似虎的匈奴兵?大帥萬不可因小失大,讓下面人哄了,前功盡棄,誤了我軍機,那時後悔遲了。”
小太監道:“是騾子是馬,待會戰場上說話,現在不是爭論你高我低的時候。大帥已經發令,還是趕緊集合隊伍的好!”
雷旭彬將手一揮,道:“不須贅言,準備出戰!”
小太監站起來道:“大帥,請你派人找回我的馬匹,另外能否給我找一把趁手的武器,還有我的兩個僕役,身手也非同一般,請大帥量才取用。”
孟繁印說:“大帥,馬就不用找了,一大早就有人報說潘將軍那匹馬昨晚尚在,今晨就不見了,怕是也讓德格爾他們牽走了。”
丹增怒道:“老三,你是狗眼看人低!不是我說你,你這人就是勢力,有了親戚,就忘了兄弟,這麼說還是你們郎舅妹夫一家親呀!德格爾這人我清楚,他決不是那種鼠竊狗盜、見利忘義的小人。”
“鄉里人買棺材,躺下了試,小**人只有在關鍵時刻才能辯別。”孟繁印肚子裡也有火。
雷旭彬氣惱地揮揮手,斥道:“你們眼裡還有我這個大哥沒有,像你們這個樣子,別說打仗抗匈奴了,自己都把自己打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