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佔據滁州,這次與士紳的較量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
不過,杜遵道還有一個疑惑,便開口問道:“若那葉家不肯就範,難道明日真要屠盡滿城士紳?”
這一次,不待趙禹開口,劉伯溫便回答了他:“主公將官印擺於點將臺下,正是預防了這一點。杜先生你莫看府衙前門可羅雀,其實那些士紳們對此地情形早已瞭解通透,眼下斟酌拿捏,不過是自抬身價的手段。他們不肯定自己歸附後主公會給他們多大權力,因此才遲遲不肯前來拜見。”
聽到這話,杜遵道搖頭嘆息道:“我出身貧寒,自小便感受到鄉紳魚肉鄉里的害處。他們盤踞一方,根深蒂固,朝廷但凡有什麼徵捐雜稅,落到他們手裡操辦,總會無端加上一層。貧者愈貧,富者愈富,縱能改朝換代換了皇帝,卻換不了他們,百姓終究還要過苦日子!”
這個話題太過沉重,一時間眾人都不知如何作答。他們加入明教,各自心中未嘗不是懷著一番熱血,不只想驅逐韃虜,更想一革前朝弊端,創造一個真正能讓百姓受惠享福的新天地。可是事到臨頭,卻驀地發現,他們終究還是繞不開鄉紳的阻撓限制。
良久之後,趙禹才喟然嘆道:“歷朝歷代,但凡雄心之主,無不有用兵四方、開疆拓土的舉動,除了揚威異域這虛妄說法,未嘗沒有革除弊端的念頭。人民會繁衍,土地卻不會增多,貧者愈貧,富者愈富,到最後耕者無其田,世道便要大亂。究竟怎樣做才是正理?只怕那至今還未降生的明尊也說不明白!”
在座皆是信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