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捧著一杯茶,心思不知飄向何方,何曉二卻宛如痴呆一樣,痴痴的看著柳紅,傻傻的說不出一句話。
“坐吧,喝茶。”柳紅推了一杯茶過去,何曉二端著,手一抖,灑的滿身都是。
在他眼裡,即便她不夠豔麗,歲數也不小了,可依然是美的讓他心動。
“柳,柳紅姑娘,我,我有話想和你說。”
到了這時候,楚韻很覺自己多餘了,她站起來正要走,忽然渾身癢癢的,伸手亂抓一氣,頭上腳下每一個毛孔都有一種爆裂感。
她的動作太怪異,柳紅忍不住道:“這位公子,你不舒服嗎?”
“啊,沒事,我出去一下就好。”
她跳著往外跑去,心裡知道這是要變貓的徵兆,每回變化之前,身體都要承受一次痛苦。也怪她貪看人家姑娘,錯過了最好的逃跑時機。
第十二章 被貓追殺
(); 出了門,尋了個偏僻走廊鑽過去,再一轉身的時候已經成了一隻貓,地上留了一堆衣物。
她轉過走廊要跑,突然前面一間門開啟,出來兩個妓/女,兩人說著話往外走,一抬頭瞧見楚韻。
一個驚叫起來,“呀,這兒怎麼有隻貓?”
“我最怕貓了,快趕走。”
“啊——死貓,該死的貓。”
一隻扇子扔過來,差點打中她的頭,楚韻被人追打著,如老鼠般到處亂竄,心裡嘔的要死,她是貓又不是過街老鼠,至於這麼遭人恨嗎?
那個紅衣妓/女看見她就好像看見仇人,一路追殺著,她躲無處躲,忽然看見前面門裡有條縫,立刻鑽了進去。
房裡正在唱歌,一個妓/女彈著琵琶咿咿呀呀的唱著,在她對面坐著兩個男子,一個紅衣熱烈,一個錦衣瀟灑。
此刻錦衣男子搖著一把象牙雕刻的摺扇,笑得好似只千年的狐狸,“我說老鬼,你這樣的貴人,怎麼突然出現在咱們這個小地方?”
紅衣男子不陰不陽道:“芙蓉鎮確實是個小地方,可也是藏龍臥虎,有你這樣的大人物陰魂不散,這也是福地。”臉上笑著,心裡卻暗恨,這臭狐狸簡直屬狗的,他剛踏上鎮子,就被他察覺了,死賴活賴的非要請他吃飯,飯沒吃上呢,倒著實捱了一頓損。他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可沒心情聽他瞎掰活。
“我還有事,要走了。”站起來剛要走,忽然房門縫裡擠進來一隻貓。
那是一隻純白色的貓,一雙藍眼睛,邁著高傲的步伐踏進來,宛如閒庭信步,全然沒有被人追殺的狼狽。
錦衣男子搖著扇子,“呀,這風月樓什麼時候養了一隻貓?”
紅衣男子淡淡掃了一眼,“怕是從什麼地方跑進來的野貓吧。”
他話音剛落,那隻貓突然對著他呲了呲牙,然後瘋了一般撲向他,對著他又抓又咬。
紅衣男那張千年難變的俊臉也不禁失色,抬手撣落貓爪,那隻貓在地上打了個滾,又撲上來。他慌忙跳開,被一隻貓追的到處跑,甚是狼狽。
他素來不喜歡貓的,尤其是這具身體還對貓毛過敏,一看見這種生物就覺渾身發癢。
錦衣男大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你殺了這貓的全家了嗎?不然它怎麼那麼中意你?”
紅衣男哼一聲,“齊胡微,你存心看熱鬧嗎?還不把這隻貓抓開。”
白貓緊緊纏著他,爪子使勁撓著,因為躲閃不及,前襟上被抓了一個老大的口子,頭上髮髻也跑鬆了,那模樣好似剛遭了大難。
齊胡微笑得愈大聲,“誰能想到顏煞君居然會怕一隻貓,真是太可笑了。”
顏煞心中惱怒,咬牙道:“你若不把這隻死貓弄開,明天一早芙蓉鎮就會多一隻被扒了皮的狐狸。”
他說話一向不虛,齊胡微不敢再鬧,忙捏著楚韻的後脖子把她揪下來。
楚韻對他呲牙,做貓就是這點不好,後脖子是軟肋,誰想抓就能抓。她張嘴對著他的胳膊咬了一口,可惜沒咬到,被錦衣男甩在一邊。在地上打了個滾爬起來,心裡暗罵,“這王八蛋的,居然干擾她報仇。”
她一進門,一眼就認為這紅衣男是在王宮中逼死他的那個人,若不是因為他憑空出現,她早和冬蕊逃出宮了,也不會像現在附在一隻貓身上,進不得;退不得。
白衣男說是注入了一點神力在她身上,可這丫的才能維持她一天幾個時辰的人身,一到了晚上就被打回原形。貓就是貓,永遠與人不一樣。
齊胡微袖子被貓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