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臉嬌羞含情,嫩滑的雪肌膚色奇美,身材輕盈,脫俗清雅。
他看女人無數,對女人頗有研究,敢拿腦袋擔保,假以時日這丫頭定會是國色天香,長成一代禍水。顏煞也是好福氣,怕也只有這樣的美人,才能入他眼吧。
只是沒想到她就是那個在賭場裡碰上的丫頭,當時他就覺得這丫頭不錯,還沒等勾上手呢,就叫人占上了。真是怪可惜了的!
一步跨過去,搖著象牙摺扇腆著臉笑得流裡流氣,“小妞,來給爺算一卦。”
楚韻淡淡掃他一眼,“你要算什麼?”
“姻緣,看看我能不能泡上個絕世美人。”他的臉湊得極近,眼皮眨呀眨地,好像抽筋了一樣。
他是顏煞的朋友,楚韻在風月樓見過自是知道,那時候他居然威脅要燉了她,這會兒又跑來討便宜嗎?
楚韻臉上掛著溫和的笑,突然叫一聲,“啊,顏煞,你來了。”
這一聲嚇得齊胡微汗毛都豎起來了,要是被那位祖宗看見他在這兒調/戲他的人,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啊,不是,我就是……”張嘴想解釋,轉回頭卻哪有顏煞的影子,只一個油頭粉面的小子拎著個果盒往裡面走。
楚韻抿嘴笑起來,他還以為自己不認識他,居然跑到這兒裝蒜,卻不知自己就是那天在風月樓的貓嗎?
※
天色將晚,楚韻關了廟門,捧著一個木頭盒子回到自己房裡。
顏煞也跟著走進門來,一開口便道:“下午那隻死狐狸去騷擾你了?”
他還真是人在家中坐,什麼都知道。
楚韻微笑,“是來了,不過被我嚇走了。”確切的說是被他嚇走了。這些天他的名頭甚是好用,土地廟多了他這個男人,好多浪蕩哥兒都不敢隨便亂來了。
顏煞點點頭,齊胡微那死性,做了人還改不了。不過他比羽煌還好點,他好歹還挑挑,羽煌那廝簡直是女的就行。
把手中托盤放在桌上,見她手裡翻著一堆紙,不由道:“你在看什麼?”
“這是香客們許下的願,我在整理。”楚韻對他一笑,看見那熱騰騰的包子和雞湯,更是笑得諂媚無比。
正是拿人家的手軟,吃人家的嘴短,連吃了幾日的飯,再也不好意思對人家惡言相向了。
第二十一章 土地神威武
(); 她拿起一張紙,“你瞧,這是吳大娘求的,想讓自己兒子學好,那個何曉二要娶個青/樓女子才肯學好,要促成此事真是麻煩。”也不知上一回陪他去風月樓,他和那姑娘談的怎麼樣了。
顏煞笑道:“這個也不難,回頭讓齊胡微把那姑娘放了就是。”
“齊胡微?”
“他是風月樓的老闆,那裡的姑娘都是他的。”
楚韻頷首,“怪不得,今天他一臉涎笑著叫我小妞,原來果然不是好人。”
顏煞磨磨牙,這個騷狐狸居然敢跑到他的女人跟前放電,真真可惡,他哪隻眼睛看她,回頭就給他挖下來。
楚韻突然又道:“他那人也挺奇怪的,給我賠不是的時候開口叫我‘嫂子’,也不知他哥哥是誰?”
顏煞輕咳一聲,臉上微有些尷尬,死狐狸真是胡說八道。
“吃個包子吧,趁熱。”拿起個包子塞在她嘴邊。
楚韻咬了一口,香菇豬肉的,正是她愛吃的口味。他不管做什麼,都恰好是她愛吃的,就好像與她熟識很久一樣,這種感覺很奇怪。
忽然想起一事,“啊,對了,你叫顏煞,是姓顏嗎?”
他眨眨眼,“我沒有姓,你可以喚我豔豔。”總不想告訴她,他是姓齊的。
“豔豔?聽著好像女人的名字。”又咬口包子,嘴裡含糊道:“我叫楚韻,四哥都喚我楚楚的。父王和母后都叫我韻韻,只有他喚我楚楚。”
“我知道。”她以前的名字就叫楚楚,胡楚薇。
當年胡武國的公主,默默無聞到讓人不忍目睹的地步,長到二十歲都沒出嫁,關於她的傳聞一絲也無。否則他也不會想不到在深山裡的女人,會是個公主。
而她,明月帝姬的名字卻是響徹大江南北的,傳說這位帝姬明豔動人,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她的舞翩翩如天上花蝶,美的似夢幻一般;傳說她的字繼承了吳起大師的衣缽,有大師風範;傳說她溫良恭儉,清新如茶,寧靜如水;傳說……
關於她的傳說很多,這會兒看來,字寫得確實不錯,至於長相,十五歲的年紀還稚嫩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