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別墅不夠你住?”
“我想有自己的家。”她的眼光穿過玻璃,落到遠處。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別忘了你的承諾!”他的聲音冷硬。
“我沒忘,所以我把身子給你了。”
“你以為我只要你的身子?”他不悅地眯起眼。
“除了身子,我沒有甚麼可給你的。”
“沒有嗎?你真的沒有甚麼可以給我的嗎?”他大步走到她面前,眼中風雨欲來。
“沒有。”她依然平靜如水。
她的涉漠徹底激怒了他。
“為甚麼非要離開我呢?”替她蓋好被子,他轉身出了休息室。
門關上的那一刻,淚水從夏青衣緊閉的眼中流出,她還是選擇了地獄,她還是無法與道德倫理抗爭,她還是屈服於夢中姨媽冷冷的眼。
在觀音閣時他深情的凝視,下山時他體貼的背扶,初夜時他的溫柔與憐惜……
像放電影一樣在她眼前重現。
“對我來說,你只是一個妓女,一個洩慾工具。你不值得我溫柔以待。”殘酷的話語不停的在她耳邊重複。
她緊咬住下唇,強忍著胄部的痙攣,在心中默默祈禱,讓胃再痛一些吧!這樣她就感覺不到心中彷佛要將她撕裂般的疼痛。
“青衣。”低沉而痛苦的聲音在耳邊輕喚。
她緩緩轉頭,失神的眼在看到他那一刻發生了變化。
他的眼中有著紅絲,腮邊有著新生的青青的胡茬,眼神是痛苦而內疚的。
她想起了他的瘋狂,他的殘忍,想起他的巨大撕裂她身體時撕心裂肺的痛。
夏青衣任他握著自己的手,不想看他也不想看白晃晃的牆壁。她閉上了眼。
歐陽志剛輕嘆口氣,放下她的手,衝吳嫂使個眼色,便退到窗邊。
外面下起了小雨,整個天空灰濛濛的。
“秀,吃點東西吧!”吳嫂扶起夏青衣,把枕頭墊在她腰下。
“吳嫂,我為甚麼會在這裡?”她有氣無力地開口。
“你因為胃痛,在先生的辦公室裡暈倒了,是先生把你送來的。”她轉身去盛粥。“醫生說你的胃病又犯了,這幾天只能吃流質食品,來,我煮了白粥,放了一點糖,你吃吃看。”
夏青衣側頭,避開吳嫂遞到嘴邊的勺子。“吳嫂,我要出院。”“不行,醫生說你得住院觀察幾天。”
“不要!我已經好了,我要出院!”說著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