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們可曾怠慢了這三位貴客?”
“孩兒不曾!”周化和李天賜於是將如何遇到三人地經過說了一遍,盤王和靈茱卻是神色泰若素然,無甚變化。
“大人。那小妖卻是我放走的。我亦是直言,那殺妖取丹之事,雖然為小女子不齒,但因果迴圈自有報應,小女子也不願指摘那張大人和皇上過失,只是有感他孝順家人,方才相助罷了。”
平日裡多少受了周成教導,周詩祁也懂得,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所有事情都是不公平的。反而,天數早定,一些人早點吃虧,不過是為了以後享福。而相對的,一些人跋扈了一輩子,卻只是為了下輩子受那輪迴之果難,入地獄也好,入輪迴畜生草木道也罷,皆是自身因果。
所以,在周詩祁看來,並沒有什麼想一下跑去把那張懋功殺了之類地衝動,惡人自有因果而已。天下鉅細之勢乃是天道監管,輪迴執法,而天下大勢,才是他們這些人應該去管的。即便是聖人,精力也是有限,如何能面面俱到。如果亂管,反而會擾亂陰陽,破了天機氣數,若非周成那般大神通之輩,別說能管多少人,反而可能會引火燒身。
“小姐果然非是凡人,此番見解卻是獨到!”盤王不由讚道,隨即卻是神色一凜道:“不錯,那世人多有機靈變化之好,張懋功雖然一世英名,也有那修行之法,不過終究是返虛不成,落了下乘,從此沉官場之鬥。我王皿舟也不是沒有能力管他之事,只是此人因果報應,也就在眼前了!”
鬼谷子聞言,卻是微微掐算,隨即道:“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王大人果然好能耐,老夫也是方才掐算,才知那張懋功禍事。卻是不如大人多矣!”
周詩祁和陳傳聞言,再看了看鬼谷子神色不似說假,心裡都對這王皿舟提防了一些。這也不怪他們,隨便換一個人來,遇到一個當官地副鎮守使,居然好像比就快修行大成地鬼谷子還厲害,至少是不差,誰都會提防地。
“三位不必害怕,我王皿舟雖非好人,但絕非壞人,這位鬼谷子道友,卻是太過自謙了。我能知那張功福禍,不過是因為我日常見他,你只聽過他名諱,便知他禍福,如此能耐,怎是我能及!”
“不敢,不敢!”鬼谷子還禮,三人神色卻是稍稍舒開,看來這王皿舟至少是一個很坦誠地人。
靈茱道:“我家老爺,素來不喜與那市儈惡俗之人講究什麼,今日暢言如此。卻是生了想結識三位貴客地想法。我們一家到這裡十年了,我家老爺可是口碑在外。”
“區區虛名,不提也罷!”盤王卻是道,“如此一來,周小姐放走那小妖之事,也就此作罷,無須解釋什麼。那張懋功我也不欲勉強於他,自有因果找上門去。此等人,我便是直說又有何妨。他們不似你我一般,無那趨吉避凶之能,自己做了什麼因,就必須親力親為。用什麼果去還地。”
“多謝大人不計我家小姐之事。”陳傳道。
當下眾人冰釋前嫌,而且周詩祁一方有這鬼谷子在,自然也能看出盤王一家不是那虛情假意之輩,也就開始賓客皆歡地享用起那些仙果靈藥起來。
“老爺。老爺不好了,不好了……”
忽有那下人大驚失色地跑了進來,不及請罪,卻是跪下道:“啟稟老爺。方才張大人府中忽然升起無邊黑雲,隨即手下兵卒趕去,卻是發現那張大人一家。立斃當場。好不殘忍。大人。處理一下吧!”
盤王卻是不理,只是手一揮道:“此事我已知曉。化兒,天賜,你們二人前去處理便是。將那城中大小官員全數接去,弄明白了後,聯名奏請皇上御裁便是!”
“是,爹爹!”周化二人雖然多有不願意,但也不敢違抗,卻是當先便去了。
見二人一走,盤王卻是神色嚴肅了很多,看來是有意支開他們二人。
“大人莫非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若爽快說出來,我們雖然來自那鄉野之地,倒也是那直爽之人!”鬼谷子微微舉杯,卻是道。
盤王:“既然鬼谷先生如此直言,我亦有何不可說。”
“敢問周小姐,你是否覺得與我王家,或是與此地有緣?”盤王問道。
周詩祁一聽,卻是有些不好回答,剛想說話,卻是被那靈茱打斷了。
“老爺,朋友相交,貴在相知。你早上便與我言及,有那貴客前來,助我們成大事,此時為何三緘其口,卻是不講我們誠意先擺出來!”靈茱道。
盤王一聽,卻是點頭承認,道:“也罷,卻是我王皿舟,不,盤王多了番小心眼。以我實力既然能感知三位乃是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