闡教座下眾金仙你看我,我看你,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回事。眾人齊齊後退,頓時一個灰衣道人被擠了出來,先是無奈地拱手拜了眾聖,隨後開口說道。
“此次論道,當我闡教第一,吾觀此番崑崙論道,除卻通天師叔截教一脈外,其餘諸教人丁稀少,難為傳教佈道之事。”此人卻是在那太華山雲霄洞修行的闡教金仙赤精子。一句話卻是正好戳中其餘眾人痛處。
女媧與周成臉色都沒有什麼變化,倒是西方教二人臉色有些不自然,西方教剛立,所收弟子資質不高,修行日短,卻是真個沒有幾個拿的出手的,說是一個教派都太勉強了。不過是兩個大魚,帶著小貓三兩隻而已。
“我教門下雖然人丁稀少,卻正欲借傳道之機,廣佈教義,多收門徒。釋門大法,源自鴻鈞大道,當傳天下。”西方教一個羅漢開口說道,卻是那長臂羅漢,號大迦葉比丘,為那佛教四大羅漢之一。此時佛教卻是真個寒酸,一尊菩薩都沒有,就幾個羅漢和一干沙僧比丘尼。
“吾為人教教主,當傳大道。”太上老君開口了。
赤精子也不理睬那大迦葉,只對太上老君拱手,道:“大老爺為人教教主,又有鎮壓氣運至寶太極圖,當傳道天下,西方教教義不全,無大寶鎮壓氣運,極樂世界更是虛妄之說,何況既為西方教,當傳教西方,豈能傳道東方。強自傳道,莫要畫虎不成,反類犬。”說完,伏身向元始跪下,道:“老師所立之闡教,卻是冠絕寰宇。門下十二金仙俱是有道真修。吾教更有盤古幡此等先天至寶,鎮壓氣運,卻是足矣。”赤精子說到法寶,卻又轉身面向截教眾人:“反觀截教師叔一脈,門下雜亂,皆非有德之士,門中更無先天至寶鎮壓大教氣運之物,如何能傳道天下,大興四方。如若硬來,非是有益,恐是有害。”
“哼,我倒要看看,哪個先天至寶能破了通天老師的誅仙劍陣。”一個聲音響起,卻是那三母之一的無當聖母。“論道終究無定論,吾等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眾生對望一眼,倒也有了默契。老子開口道:“既然如此,眾人門下,各選一徒,以法論道。”
白雲聽了太上老君的話,左右看看,頓時有些高興,一臉期待地開口問周成:“老師,我們青丘山是不是要讓我去啊?”周成一聽不禁當場笑出來,他畢竟是有情聖人,不似其餘聖人。忍住笑意,斥道:“好生坐好,莫要丟人現眼。”
“我青丘山門下,弟子稀少,也無意爭這教派氣運,爾等隨意。”周成表明了自己立場,只看戲,不下場。
“吾之媧皇宮亦是如此。”
周成和女媧兩脈的退出,讓爭鬥就簡單多了。老子本為人教教主,自是無須爭論之理。剩下的就是闡教,截教,西方教三家爭鬥了。
準提與接引一見,論道成了動手,倒也無奈,只好同意。
截教走出一人,正是那三宵島的雲霄仙子。此時各教門下都有了自己的道場,似那闡截二教,更是仗勢佔了不少仙山福地。太華山雲霄洞的赤精子,三宵所居的三宵島,還有那九仙山桃源洞的廣成子,凡是有些身份的兩教二代弟子,莫不佔了大好山頭,開下道場,意欲傳道。
“截教門下,雲霄領教闡教師兄大法。”雲霄手執金蛟剪,站到大殿正中向闡教門下緩緩說道,她雖不喜爭鬥,但關係老師麵皮,截教氣運,修為最高的她,卻是不得不出頭。
“廣成子,你去領教一下截教大法。”雲霄修為高強,居然隱隱到了大羅金仙中期,實力真個增長恐怖,也不知通天教主是如何調教門下。元始觀盡門下弟子,也就廣成子隱隱能與她抗衡。
“弟子遵命。”
女媧見兩方就要鬥法,怕有不妥,拿出一物,當空一晃,卻是出現一副山水畫,畫上景物栩栩如生,圖上山川河圖隱隱散發出一種欲迎面撲來的氣息。女媧道:“爾等相爭只為教義,切莫死鬥,傷了兩教麵皮,此乃山河社稷圖,爾等入內比試吧。”
“娘娘慈悲。”兩人搖身一晃,先後入了山河社稷圖。
女媧輕抬秀手,當空一點,山河圖上頓時顯現出兩人的情況來。
雲霄一進了山河社稷圖,也不再動,右手執著金蛟剪,就在原地等著廣成子。見他來了,拱手道:“道友請!”廣成子也不廢話,拿出一方大印與一根白玉尺,卻是那番天印與九天元陽尺。大印成方形,上刻兩個奇古大字:番天
周成看得心中大嘆,打人不過先下手,換了是他,那廣成子剛進圖時,照頭之下,就會是一磚頭,哪會等他擺好對敵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