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告訴她的。依袁成夏自己所見,他的這三位師傅,大師傅胖乎乎笑呵呵的很慈祥,完全不像傳說中一頭將石壁頂碎的恐怖樣子;二師傅美髯飄飄一副仙風道骨,怎麼看也不是偷香竊玉的無恥之徒;三師傅玉樹臨風,氣質絕佳,倒是與“玉筆公子”這個稱號很相襯。
可禁不住阿久一直在她耳邊偷偷唸叨,大師傅真的是個笑面虎阿喂,二師傅雖已退隱多年,但小姐你還是離他遠點為妙,三師傅看著是翩翩佳公子,其實他最腹黑最殘暴最沒有人性最。。。。。。
“久兒,你說為師最怎麼了?再說一遍給為師聽聽。。。“三師傅臧飛羽笑眯眯的在阿久身後問道。
阿久僵著脖子一點一點的扭過去,面癱臉對上三師傅藏著利劍的眼神,硬是擠出來一個諂媚的笑容。
“其實。。。。。。三師傅,徒兒正在跟小姐稱讚您的絕招‘妙筆生花’,嘿,那一招可真是漂亮。。。。。。”
“既然如此。。。。。。”臧飛羽打斷他,“你現在去後山,去把這一招練上一千遍。”
“三師傅。。。。。。”
“有疑問?那就兩千遍吧。還有疑問嗎?”
“。。。。。。沒了”
“還不快走!”
。。。。。。
阿久一走,空曠的樹林裡就只剩下袁成夏和臧師傅。袁成夏有點緊張和害怕,自從小時候那些事後,除了阿爹和哥哥,她和陌生的男子單獨相處時,就會有這樣的感覺。
臧師傅好像看出了她的不自在,輕輕的往後挪動了幾步,不動聲色的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袁成夏感覺到了,她感激的看了臧師傅一眼。
臧師傅手背到身後,溫和的說道:“袁姑娘,這次和阿久過來普陀山,父母親人知曉嗎?”
袁成夏羞愧的搖搖頭道:“不知道,是我自己跑出來的。”
臧師傅眉頭也未皺一下,依舊四平八穩的問道:“這可不太好,我聽阿久說過,是袁姑娘不滿意家中的婚事,才執意出來的。可若是姑娘父母不知道,認為是阿久這個臭小子是惡意拐帶良家婦女,那便糟了。”
袁成夏知道臧師傅的意思,她咬咬嘴唇,堅定的看著臧師傅道:“這次是我執意要阿久帶我出來的,縱使我爹爹孃親找到這裡,我也會這樣說,絕不會連累阿久。”
臧師傅臉色柔和許多,他唇邊帶笑,神色溫和的道:“某不是這意思,阿久既然敢帶姑娘來普陀山,我們幾個便定會負責姑娘的安全,絕不會怕連累將姑娘交給你那未婚夫婿,只是怕姑娘禁不住未婚夫婿的哀哀請求,又改變主意,將阿久置於尷尬之地。。。”
袁成夏這才鬆了口氣,“臧師傅您放心罷,我與那個人勢不兩立,我絕不會妥協嫁予他。”
臧師傅略帶好奇的道:“某聽阿久說過,袁姑娘的未婚夫婿乃是宣城有名的顧公子,其溫潤如玉,才高八斗,是有名的君子。怎麼袁姑娘會如此。。。。。。?”
聽到臧師傅說顧沅君子,袁成夏的眉頭一下子皺起來,臉上是藏不知的嫌惡,她脫口而出:“不過是個偽君子罷了!”
臧師傅覷她神色不似作偽,才放下心來,點點頭贊同的道:“世人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終生大事定要慎重才是。心思深沉之輩大多極擅偽裝,倒不如心思坦蕩,性子單純的人來的放心,像阿久這樣赤子之心的娃,交往起來最是輕鬆自在。”
袁成夏贊同點頭:“確是如此。”
臧飛羽有心再說幾句阿久的好話,但見袁成夏一派懵懂模樣,又忖道,她既然已到了普陀山,就任其與阿久日久生情便是,說多了反而壞事。遂閉口不言,告辭而去。
袁成夏獨自留在山林裡,內心便一片迷茫。阿久的身世她很清楚,不過是城東的一個小乞兒,後來被她帶到袁府,也只是一個小家丁,怎麼去跟宣城的武師學了幾天武,怎麼就認識這幾個師傅。
她以前聽哥哥說過一點江湖之事,大師傅的鐵頭功是硬功夫,二師傅製藥制香十分厲害,而三師傅文武雙全,言談之間頗為文雅,一看便是足智多謀之輩。
他們三位都非世俗之人,本領頗大,卻都傾盡全力教養阿久。難道?阿久的身世竟還有秘密?
袁成夏雖單純卻不傻,傻阿久跟她說的,三位師傅是偶然見到他天生神力,才有意收他為徒,傳他衣缽的話。她是不信的。
想到純善樸實的阿久,袁成夏的心裡湧出憂慮,可千萬不能讓他被人騙了才行啊。
她正思索間,突然肩膀被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