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等得有些不耐煩了,而且它受到非常由衷的歡迎。
“對了,”亨利問掌旗官,“你們找到那兩個海軍軍官了嗎?”
“找到了,先生。”
‘他們在哪兒?”
“那兒,您瞧,在桌子的那一頭。”
他們不僅坐在餐桌的末端,而且還是坐在房間裡光線最暗的位置。
“先生們,”亨利說,“你們的位置不好,而且好像沒在吃東西呀。”
“謝謝,伯爵先生,”兩人中的一個回答,“我們太累了,實際上我們更需要的是睡而不是吃,我們已經這麼對您的軍官先生們說了,可是他們還是堅持,說您的命令是讓我們跟您一起用餐。這對我們是一個莫大的榮幸,我們不勝感激。可是,如果您能允許我們離席,讓人給我們一個房間……”
亨利始終在全神貫注地聽他說話,不過很明顯,他注意聽的是他的嗓音,而不是他在說些什麼。
“這也是您同伴的意見嗎?”亨利在那個海軍軍官講完以後說。他望著那個帽簷低低地壓在眼睛上,執拗地緘口不語的同伴,態度是那麼專心,引得好幾個就餐的軍官也開始望著他。
他被迫回答伯爵的問話,聲音很含混地說出這幾個字:“是的,伯爵。”
聽到這幾個字,年輕人渾身一顫。
他隨即站起來,徑直走向餐桌的末端,所有在座的人以一種異乎尋常的專注神情注視著亨利的動作和臉色,他很明顯地流露出驚訝的表情。
亨利到兩個軍官身邊站定。
“先生,”他向先開口的那個軍官說,“有件事要勞駕。”
“什麼事,伯爵先生?”
“請向我保證,您不是奧裡依先生的兄弟,或者說您不是奧裡依先生本人。”
“奧裡依!”在座的人都喊出聲來。
“還有您的同伴,”亨利繼續說,“請他把遮住臉的帽子稍稍抬起一點,否則我就要稱呼他王爺,並且向他鞠躬了……”亨利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帽子拿在手裡,恭恭敬敬地向陌生人鞠了個躬。
這個陌生人抬起頭來。
“德·安茹公爵!”軍官們喊道。
“公爵活著!”
“正是,先生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