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臨時去買件羽絨服穿著?她在行李處邊等邊琢磨著。這時;廣播響起從首都到臨海的班機到站;又一大批人湧入行李處拿行李。她看見自己的箱子從傳送閘門裡出來,立刻將它拉了下來。
她走到大廳的一角;開箱拿傘。傘被壓至箱底,掏出來時,已將箱子裡整齊的東西攪得凌亂。想將箱子的金屬搭扣重新合攏,它竟然罷工了!
楊小曼傻了眼!什麼叫禍不單行,這就是了!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她見識了。箱子不能蓋上,難道她要抱著箱子去買新箱子嗎!
命運是坎坷的,人生是多舛的,楊小曼安慰了一下自己,做人,要堅強。
就在她鍥而不捨,在試試能不能把搭扣強行合上去,盤坐這地上正在和箱子搏鬥之時,一雙黑色皮鞋出現在她的箱子旁邊。
“你在幹什麼。”
她埋頭苦幹,下意識的回答,“箱子扣壞了。”
咦?這清冷而熟悉的聲音是?
她抬起頭,聲音卡在喉嚨裡,“你怎麼在這,你不是……”
面前的人俊逸如斯,黑色的呢子大衣讓他顯得愈發成熟,一個月不見,唐瑾愈發英俊了。
楊小曼抬著頭,睜著大眼,迷茫而不知所措的看著唐瑾。
“怎麼?傻了?”
唐瑾笑了一下,不顧身上的黑色呢大衣,蹲□體接過她手中的箱子,擺弄起來:“似乎最近我見到你,總在麻煩之中。”
楊小曼這才回過神來,訕笑:“不出麻煩的旅行,就不叫旅行?”
唐瑾修長白皙的手扣在了箱子上,擺弄了一陣後,勉強將箱子合攏,順勢還給了楊小曼,站起來,轉身往門口走去。
楊小曼呆愣了片刻,隨即跟上了唐瑾。
兩個人一前一後,一路無言,徒留箱子在地上拖動著,發出平穩的聲音。
而楊小曼的心,卻更像是箱子拖動在凹凸不平的路上,砰砰砰的,在偌大的大廳裡,她都可以聽到自己一聲接著一聲的心跳聲。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實在忍不住要問出來。
他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這件事情實在太詭異,也讓她有些害怕,她不願往深處想。明明記憶中,上次電話裡說的是他明天晚上的飛機飛往美國。
“今天是元宵節。”這時兩人正好走出候機大廳,來到機場外的走廊上。滿天的烏雲將天空遮得嚴嚴實實,看不到月亮也看不到半點星光。
廳外和廳內截然是兩種溫度,楊小曼只覺得被寒風一吹,整個身體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阿嚏!”
“冷?”
“恩。”
唐瑾迅速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壓在楊小曼的肩上。見她似乎想推拒,便輕喝道:“別動。”
楊小曼低著頭,任由唐瑾給扣著釦子,“你還沒說呢,你怎麼在這裡。”
“來看你。”
楊小曼猛然抬起頭,正好看到了他凝視她的眼睛。
明明沒有星光,明明沒有月光,在昏暗的燈光下,她卻看到了宛如漫天繁星般璀璨的眸子,恰似皎皎月光般安靜的目光。
明明很熱烈,卻帶著專注的沉靜,緩緩流淌在他眼底的柔光,是醉人的波浪。
她像是被裡面盛滿的深情給嚇到,連忙偏頭轉移目光:“我……阿嚏!……你感冒了怎麼辦?小心被拒絕入境。”
“如果是這樣,就順其自然吧,”唐瑾扣扣子的手頓了頓,“現在,我只想看你。”
楊小曼騰地臉紅了,她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一個男人為了見一個女人,從千里之外的地方飛過來,還能意味著什麼呢!說不感動,那是假的,這麼一個英俊而又優秀的男人喜歡著自己,任誰也會竊喜而高興吧。
但是,他就要出國了,而她也有自己想幹的事情。
當冷風吹過面龐,她沸騰的血液重新冷靜下來。
“你可真狡猾啊,”她小聲嘀咕著,“現在你看到我了,那麼快點回去,別耽誤了正事。”
“楊小曼,你還真絕情。”唐瑾淡淡地說道。
“那你希望我說什麼?我……”她有些手足無措,自她重生以來,第一次,不知道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唐瑾用手輕輕撫著她的臉龐,眼睛裡透著認真,“什麼都別說,聽我說。”
楊小曼聽他說道:“楊小曼,我喜歡你。”
她在那一刻,心彷彿寒冬的冰塊被暖陽照射一點點被融化。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