評的很多,發表後可能會有很多人出來登文反駁。你要做好思想準備。”
蘇望不由默然了,在四個多月的修改完善期間,他不停地向有關教授專家請教,也努力地把自己的意思向他們解釋溝通。很多教授專家在這一行研究多年,聽蘇望這麼一說,自己再一仔細琢磨,感覺是像那麼回事,於是反對、駁斥聲也慢慢低了下來。可俞樞平怎麼說還有不少人會公開出來反對呢?
蘇望最後笑了笑道:“我只是經濟學後進之輩,而且對金融學造詣也不深,被知名學者專家反駁批評,我不覺得丟臉。”
俞樞平不由也笑了:“你能想得開就好。”隨即他又嘆了一口氣道:“其實我知道,他們很多人反對完全因為你是我的學生。他們不會去深究文章立論正確與否,他們只是為了反對而去反對。以這種心態去做學問,做不成的。”
蘇望默默地聽著,時不時點點頭。
看到自己的學生有些低落,俞樞平便轉言道:“小蘇,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反對,有些教授專家還是在仗義執言,其中溫教授是一位。前天他打電話給我,說堅決支援你的這篇文章,而且已經做好準備,誰要是登文批評反駁,他一定會站出來與之論戰。”
“溫教授的脾氣還真是火爆。”蘇望對於這位即將成為自己表姐導師的老教授倒是很有好感。
“是啊,老溫這個人…嗯,我已經替你決定了,刊登那篇文章不會用你的真名,也不會用曲峰這個筆名,隨便用了個春雷這個筆名。小蘇,你不會怪我吧。”
“老師,這是你對我的愛護,我怎麼會怪你呢?”
“嗯,當然了,稿費是不會少的。有這點,我想你不介意用什麼名字吧。”俞樞平瞄了蘇望一眼道。
蘇望只好嘿嘿笑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時間眼看著向暑假飛奔而去,蘇望一邊繼續努力為學業而奮鬥,一邊開始著手為納木錯一遊做好準備。
暑假一放假,蘇望和石琳便坐飛機來到高原,然後轉車直奔塘北的納木錯。一路上的顛簸和高原反應,讓蘇望都感到吃不消了,更何況石琳。
路上住了一晚,第二早上當精神萎靡的兩人站在站在納木措湖邊時,這世界上最高最美的神湖讓他們不由震撼,無論是**還是精神上的疲憊被一掃而空。
頭頂深邃而疏朗的藍天,與純淨的湖水渾然一體;遠處雄奇皚皚的雪峰猶如瓊樓玉宇,忽隱忽現;湖邊的草地猶如一張巨大的綠毯,無邊無際。正值清晨,湖面霧靄茫茫,過了半個多小時,太陽昇起,雲消霧散,浩瀚無際的湖面在清風中泛起漣漪。在陽光下,念青唐古拉山的主峰格外清淅,如一個威武的戰士守護著納木湖。
“只有站在納木錯邊上我才明白,無論多逼真的照片和圖畫都只表現出其美麗的一半。蘇望,你感覺到了嗎?我覺得自己的身心如同被洗滌過一遍。”
“我感覺到了,納木錯湖最震撼最動人的則是它純淨,一塵不染地純淨。”
兩人在湖邊徘徊了很久,突然,蘇望雙手拱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對著雪山、湖水大聲地喊道:“石琳,我愛你”
整個納木錯湖不斷地迴響著蘇望的聲音:“愛你…愛你…愛你…”
石琳呆呆地看著站在藍天白雲下,站在雪峰鏡湖邊的蘇望,一時不由呆了。蘇望回過頭看到石琳的痴樣,不由心頭一顫,猛地伸出雙手將女孩緊緊地摟在懷裡。石琳身子微微顫抖了幾下,雙手護住胸前用肘抵住了蘇望,但隨即卻慢慢地停了下來,到後來她的雙手緩緩地放開,最後摟著蘇望的後背。
這時,不遠處一位遊客興致所在,大聲唱了起來:“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們走過她的帳房,都要回頭留戀地張望。她那粉紅的笑臉,好像紅太陽,她那美麗動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我願拋棄了財產,跟她去放羊;每天看著她迷人的眼睛和那美麗金邊的衣裳……”
宏厚的歌聲在高原上飄蕩著,鑽進了每一個人的心,更縈繞在緊緊相擁的兩人身邊。蘇望感受著女孩的秀髮在他下巴輕輕地觸動,細數著她輕輕地呼吸聲;石琳靠在男孩雄闊的胸膛裡,傾聽著和歌聲一樣醉人的心跳聲。
兩人戀戀不捨地離開納木錯時,緊緊抱著蘇望胳膊的石琳望著車窗外越來越遠的納木錯時,不由喃喃地問道:“蘇望,為什麼納木錯的純淨能讓人如此心醉和痴迷?”
蘇望默然了一會答道:“因為我們生活在塵世中。”
離開納木錯湖,蘇望和石琳轉道去了塘北地區地委行署所在地…嘎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