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蘇望從來沒有如此地暴怒過,就算上次在金築,他也只是在背後說了兩句狠話而已。
看到妻子那驚恐的表情,蘇望連忙讓自己的臉放鬆下來,表情恢復到正常。他走了過去,輕輕地抱住石琳,在她的後背輕輕地撫摸著,並在她耳邊輕語道:“石琳,我一定會讓這一家子為今天對你和我的侮辱付出代價,我一定為你出這口氣。”
石琳靠在蘇望那堅實而溫暖的懷裡,心裡一下子覺得充實很多,激憤惱羞的心情慢慢地也被驅散。
蘇望是個說到做到的人,他第二天就發動所有的人脈,把范家查了個底朝天。
範永琦,父親範惜時,母親潘貴珍,家裡所屬的企業總價值超過十億元,在滬江市算得上第一流的大富之家。
范家也算是系出名門,從十九世紀末,原籍於東越省定海市的範惜時曾祖父賣掉了家裡幾十畝良田,揹著一個敗家子的名聲前往滬江十里洋場打拼。到二十世紀二三十年代,已經擁有數家紗廠、一家航運公司、一家小銀行等產業,而且滬江、東州有三四家百年老字號也變成了范家的,雖然算不上舊滬江頂級富豪家族,但也是上流人家。
等到範惜時出世,家族企業早就被公私合營,留在國內的族人都被改造成了光榮的無…產階…級。範惜時是他祖母帶大的,這位昔rì范家花園裡的大少nǎinǎi總是向範惜時灌輸著當初范家的輝煌。
等到改革開放,範惜時先是做了幾個月的倒爺,後來跟海外的族人親戚取得聯絡,在他們的幫助下逐漸發家致富,到九十年代便突飛猛進。範惜時一直以恢復自己家族榮光為己任,他千萬百計地娶到了潘貴珍。因為潘家也算是世家,發跡於東越省豐山市,在民…國和解放後都出過高官顯貴。據悉,解放後,潘家出過兩位副部級高官,而廳局級就有十幾人。
潘貴珍原本是看不上范家,只是被當時年輕俊秀的範惜時給迷住了,這才屈身下嫁。隨著範惜時逐漸發家,潘貴珍便認為自己眼光超前,選中了一支“藍籌股”。從此她便和範惜時一起,努力將范家打造成新時代的高門貴族。
不得不說,范家跟滬江、東越、吳江很多官員往來密切,關係網甚至能夠追溯到首都,在一般人眼裡,絕對龐然大物一樣的存在。不過仔細分析過的蘇望卻知道,就算是潘家和范家綁在一塊,在自己所屬的學院派系面前,只不過車輪前的一根小草而已。可是怎樣才能讓派系為自己出這口氣呢?
蘇望前思後想好後便給羅中令打了一個電話,他直言潘貴珍給自己和石琳帶來的那些侮辱,然後懇求道:“羅師兄,請看在師兄弟的份上給我提供方便,我已經準備跟范家血拼到底了。”
“你準備多少錢跟范家鬥了?”
“我家原本就有數億的流動資金,加上固定資產和投資產品,用作抵押還能貸出數億元來,加在一起也差不多十來億。”蘇望還有一筆錢沒說,那就是在歐洲股市投資約翰遜股票的大約五千萬歐元,現在增值至一億七千萬歐元了,也已經從股市中逐步套現出來。只是現在只能投到國際黃金市場上去。因為目前包括米國股市在內,西方世界各大交易所的股價一個勁地跳水,跳得人驚心動魄。而且他也不會像前世看的某些穿越書裡說的那樣,拿著支票去找傳說中的谷歌或其它。畢竟人家是投行和風投的菜,自己插一腿進去,真當別人是義工?你可以搶先拿下谷歌的原始股,人家就可以包裝出一個gel出來,還是搭搭順風車就好了。
“差不多十億,小師弟,想不到你還真是有錢。”羅中令略帶調侃道,隨即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蘇望,對於這件事,你沒有必要如此氣急敗壞,你往rì的鎮靜都到哪裡去了呢?”羅中令頓了一下道,“我先調查一下,具體情況過兩天再打電話給你。”
過了兩天,羅中令便打電話過來了:“小師弟,你不必跟范家拼得兩敗俱傷,不值得。這事就交給我和韋師兄來處理好了。”
“謝謝你了羅師兄。”
“沒什麼,小師弟,用不著那麼生氣,為那些人不值得。而且蘇望你要記住老師曾經告誡過的,制怒,不要讓憤怒左右你的情緒。”羅中令難得地勸了蘇望一句。
“我知道了羅師兄。”
“下個月十一號是我父親的八十四歲壽辰,你帶著石琳到首都去一趟,我父親一直在唸叨著你呢。”
“羅老八十四歲大壽,好的,我和石琳一定去給他老人家拜壽。”蘇望欣然答應道。
當天下午,韋自秋打電話過來了:“小師弟,那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