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力地低喃,“我、我討厭你,討厭你……”
“我知道……”他苦笑,她對他說過那麼多次“我討厭你”,但只有這一次,他知道,她是真的討厭他了……
心中五味雜陳,加上對她現在這種情況的擔憂,差點讓金勁蒼暴跳起來,衝出去找人狠狠幹上一架。
“寶兒,先別說話,好好呼吸。”他大吼著命令她,生怕她不聽活,故意不喘氣來嚇他,但她的手腳卻越來越涼,他一邊使勁搓揉,一邊轉頭向外大喊,“英子,快去讓人把大夫叫來,叫劉大娘趕快燒熱水!”
接著,金勁蒼將寶兒抱起來,安置在內室的床榻上。“寶兒,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才會懂,男女之間,有很多不同——”
“我不想聽——你走!”寶兒捂著耳朵拼命搖頭,眼淚不停落下。
“寶兒……”他無法可想,只能緊緊握住她的小手,無力感像大浪,一波又二波漫過心頭。
“她沒事了。”劉大娘從寶兒的閨房中走出,冷冷瞥了金勁蒼一眼。
他正想進去著看寶兒,劉大娘卻上前一步擋住他,“還是等大夫出來吧!”
他擔心寶兒,恨不得馬上見到她。“我進去問大夫。”
劉大娘突然拉住他的手臂,態度明顯此剛才更加強硬。“大夫說了,寶兒的病是氣候變化過劇,加上情緒起伏太大引起的心疾為引,身上病灶起發,金爺既是病引,我看還是別進去的好。”說完,她冷哼一聲,甩開金勁蒼。“我去端些熱水給寶兒擦身。”
“大娘留步。”
金勁蒼說話的語氣嚴厲,劉大娘雖不太情願,但終究不敢違抗。
“大娘,為何用這種態度對我?”
他非常不解,在這世上,寶兒是他最寶貝的人兒,英子和劉大娘則如同他的親人般,是他最信任的人。
若不是信任他們,當年也不會將全部積蓄交給他們,讓他們先來烏里雅蘇臺探路,如果當年他與寶兒逃不過那一劫,那些積蓄就當是他留給他們的報答。
可是最近他發現,劉大娘只要一見他和寶兒過於親暱,便會找各種理由將兩人分開。
原先,他認為劉大娘是為寶兒著想,畢竟寶兒已經是大姑娘了,就算這裡沒人敢說閒話,但男女授受不親,劉大娘阻止,他沒有異議,可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哎,”劉大娘重重嘆了口氣。“金爺,你如此精明之人,是故意不知,還是裝作不知?”
“大娘的意思是?”
“我不相信金爺到現在都來看出寶兒對你的心意!”劉大娘索性將一切挑明瞭說。“既對她無同等的情意,就不要做讓她誤會的事情。”
“劉大娘!”此話如當頭棒喝,金勁蒼一驚,冷汗瞬間佈滿全身。
“還不知道她為什麼犯心疾?”劉大娘看進他的雙眼,有些許憐憫。
是寶兒發現他身上的如意結,知道他有了家妓之後。
“寶兒被那個狗官搶去的事,不是每個男人都能接受,金爺若心裡有嫌隙,我也能理解。”
不,根本不是那樣的!
金勁蒼正要解釋,房門“吱呀”一聲被人推開,一名穿著蒙古便服的貌美男子走了出來。
金勁蒼抱拳,聲音雖乎穩,微抖的手卻洩露了他的恐慌。“大夫,寶兒怎麼樣了?”
大夫回身,頗有深意地看了房內一眼,轉回臉,將金勁蒼從頭到腳打量一番,不發一語。
金勁蒼等不到答案,雙眉漸漸收攏,正待發作,怎知大夫突地輕笑一聲,挑眉道:“你這當家的是怎麼回事,竟讓小姑娘氣急攻心,神魂不守,醫法言”心藏神,肝藏魂“,可憐姑娘如此美貌,心啊肝啊的卻早就碎成一地,呼天不應、叫地無門,可憐吶……”
不知大夫是有心還是無意,金勁蒼竟覺得他句句都在諷刺自已,難得露出尷尬之色。
“得了,爺兒我還有事要辦,沒空在這窮蘑菇,這是藥方子,藥我用的珍貴,怕你們找不到,去城裡的天下第一藥莊抓吧。”
美貌的大夫說完,舉腿便走,走了幾步,又突然倒回來。
“啊,對了!你家姑娘已經吃了我秘製的保心丹,暫時沒什麼大礙,藥方子要及時抓,服用半月後,帶她來城裡見我,半月後我會在天下第一藥莊看診,到時再讓她服一粒養心丹,她才能完全康復。”
搖頭晃腦地講完,大夫雙手負在背後,踱著誇張的方步向外走去。
“記著啊,本大爺很少親自看診,這小姑娘甚得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