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就是我把他打了,你想怎麼著?”
那人一聲斷喝:“我就想這樣。”突地伸出一隻蒲扇般的大手望他肩上抓來。
許不平心下早有防備,早就嚴陣以待,提神蓄勢待發,見他突然出手,也不驚慌,矮身避過他這一抓,自知身形與體能較對方相差太多,正面硬捍定非敵手,便向左縱出半步,打橫掃出一腿,攻向這人的膝彎。
凡人體關節處,皆易折易斷,不耐擊打,許不平這一擊以已之強攻敵之弱,已是深得徒手搏鬥的箇中三味,杜若蕊在後面瞧得暗暗點頭,知那人定避不過去,恐其難堪,遂叱道:“不平住手。”
許不平這一腳甚急,聞言已不及收腿,那人也沒料到他的速度有這麼快,來不及閃避,忙將腳一提,只聽啪地一聲,許不平的足尖已踢在他的小腿上,這一腿的力度比先前踢倒黃毛所用的勁道更大,這人卻只是幌了一幌,若無其事生受下來,連眉頭都未皺上一皺,反笑道:“好好,有意思,比你哥以前厲害多了。”
杜若蕊眼中異彩一閃,暗忖道:“不平這一腿所蘊的勁力甚大,非是平常人所能經受得起的,數月未見,他怎地變化得如此之大?”凝目瞧去,忽地發覺他的眼色有異,心中一驚:“他這般情形怪異得緊,好似是師父曾跟我提起過的羽人。這鍛制羽人的法子雖簡單易行,能將一個普通人的體能迅速提升到不遜於武林好手的程度,此後修煉武功也事半功倍,但有違天和,早為武林各派所明令禁止,是誰竟幹冒此大不諱又將之鍛制了出來?難道不怕各門派群起而攻之麼?”苦苦思索時腦海中忽浮現出一個人的身影,尋思道:“莫非是她?但這人與她非親非故,她為何甘冒奇險作出此等費力不討好之事來?”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際,那人望她行禮道:“大嫂,果然是你來了,咱老大呢?”聞聽老大二字,杜若蕊驀地省起,心道:“啊,我明白了,原來如此,那清玄門中譚觀雖已身亡,鄧芸卻終究對大路未曾死心,還想籠絡於他,把棋子下到他的兄弟之中來了。”
許不平已退後幾步,望著杜若蕊道:“姐,怎麼了?”
杜若蕊卻不答他,也不上前來,只站在遠處對那人道:“難怪四方幫有這麼了不起,原來是有人在後面幫著撐腰。”
那人聽得莫明其妙,訝道:“大嫂,你在說什麼?我怎麼就聽不懂?大嫂,你不認識我小胖了麼?嘿,跟不平老弟開個玩笑,大嫂不要見怪。”
杜若蕊冷冷道:“我當然認得你是小胖,不過,是不是開玩笑我就不知道了。”復對許不平道:“不平,你聽著,這位是小胖,還有那兩個,一個叫蘇東生,一個叫劉勁,都是你二哥的好朋友好兄弟,記著沒有?”不知為何,對他的態度陡然大變,與當日初見之時相較直有天壤之別,語氣極是不愉快,說到好朋友好兄弟幾個字時更是語帶譏誚,叫人一聽便知。
許不平聽說面前這幾人均是自己二哥的好朋友,先自一喜,後聽出杜若蕊的語氣不對頭,心想:“原來他們是二哥的朋友,那好得很吶,朋友見面應該是喜事,但姐說話怎麼怪里怪氣,好象很不高興似的,真是怪了。”便隨口應道:“記下了。”並不上前見禮。
聞她言中極之不悅,小胖愕然想道:“她這是怎麼了?黃毛縱是再對大路的弟弟有什麼不是之處,嚴加重罰也就罷了,我們又並不知情,何至於這般怪罪?當日你誤打了我,我也沒跟你有過計較,今天這點小事你就冷言冷語嘲諷人,這脾氣也忒大了些。”按住不滿,道:“大嫂,你這話可把我小胖聽糊塗了,我知道今天黃毛是得罪了這個不平老弟,我們正要重重處罰他,大嫂就用不著大動肝火了。”
杜若蕊只道:“要怎麼罰是你們自己的事,與我無干,更與大路無干。”言下之意竟將許大路跟他們分了開來。
小胖瞠目道:“大嫂,你,你這是什麼意思?”雙手不能自我地激劇舞動起來,憤然道:“大路是我們的好兄弟,你沒有權力這麼說。”
杜若蕊冷冷道:“你還好意思提大路麼?你還當他是兄弟麼?”言態更顯惡劣。
小胖急得汗都冒了出來,跳將起來叫道:“我看你是大路那個,那個的份上,叫你一聲大嫂,可不是怕你,你三番五次要把大路跟我們撇清,到底是存著什麼心?”
杜若蕊不屑之極道:“我存著什麼心?我還想問問你是存著什麼心?”
小胖揮臂叫道:”你,你。”
阿生和劉勁面面相覷,只覺得不大對勁,忙自後走上,摁住暴跳如雷的小胖,阿生道:“大嫂,你是不是對我們有了什麼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