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杜若蕊也忍俊不住“噗嗤”笑出聲來,拿手掐了他一把。
許大路極是鎮定,只一本正經地望著鄧芸,眼睛眨也不眨,鄧芸一雙明目睜得老大,半響作不得聲,面上肌肉微微顫動,也不知是想怒還是想笑,呆立片刻,將棒子往地上狠狠一摔,把口張得一張,匆匆撂下兩個字:“無賴。”便掉頭而去,連張大柱也不顧了。許大路待她去得遠了,才額手慶幸輕鬆過得一關。
處理完酒吧之事,已近午夜,眾人各自散去,許大路送杜若蕊回到酒店房間,依依不捨吻別後自行離去。剛至樓下大堂,便給鄧芸堵住,板著臉扔過一句話:“我師父找你。”許大路一嚇,琢磨著莫不是老狐狸要趁機開涮?雖不懼他會把自己怎樣如何,只怕呆會問將起來,面子上殊為大大不好過。心內尋思對策,腳下便磨磨蹭蹭,一路捱了好多記大白眼,到了譚觀房門前,猶未想出法子,乾脆把心一放,忖道:說不得了,最多拚了這張老臉。
進得房內,譚觀笑呵呵迎上來道:“這麼晚還勞煩老弟過來,真是不好意思。”許大路見他面色甚善,並無問罪之意,當即定下心,腳步輕快不少,搶上前握住他的手笑道:“譚老要見我,晚點有什麼關係?許大路早說過,只要你老吩咐,我是風雨無阻,隨叫隨到。”譚觀哈哈笑道:“老弟太客氣,來,來,請這邊坐。”
一老一少倆狐狸分別坐定,許大路遊目不見同他一起返回的張大柱,心道再好不過。譚觀先讓鄧芸倒上兩杯茶,才道:“老夫剛剛接到急電,明日一早須啟程趕回京城,是以憊夜冒昧叫老弟前來一敘。”
許大路驚道:“那我兄弟怎麼辦?”
譚觀道:“令友暫時無礙,只要老弟辦好日間老夫跟你所言之事,老夫包你兄弟無事。”
許大路大感頭痛,心道又來了,打起精神道:“現在有空了,譚老詳細跟我說說罷。”
譚觀略為思忖,忽問道:“老弟可信鬼神之說?”
許大路不知他所問何意,便隨口道:“偉人告訴我信則有,不信則無,我沒見過什麼神仙鬼怪,也不知應當信還是不信,這個跟我要做的事有關麼?”
譚觀神色有些異樣,道:“老夫只是偶然想起了尊師似乎對之深信不疑,隨便說說而已,跟這件事沒多大幹系。”
許大路雖知他話中定有用意在,但想不出個子醜寅卯來,遂懶洋洋道:“是麼?他老人家沒跟我提過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既然與此事無關,譚老還是說正題吧。”
譚觀見他不甚在意,想得一想道:“雖是與正事無多大關聯,只是老弟日後辦事要去的地方頗有些古怪之處,令友療傷所必須取得的丹丸更相傳是神仙遺留下來的。”
許大路訝道:“譚老也相信麼?”
譚觀沉吟了良久方道:“老夫也未曾見過鬼神,但此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老弟行事取丹之時,最好同老夫一般作如此想。”
許大路大奇,這譚老頭放著正事不說,只一個勁講些不著邊際的東西,不知是什麼意思?忽憶起杜若蕊對自己說過武林五大流派中有個什麼符咒流,好象便是專門幹些畫符捉妖之類的把戲,還有個陰陽道,也是整日裡閒著無聊,只管煉丹修仙。只恨當時沒能問個仔細,心下嘀咕道:“難道這世上還真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東,老狐狸要我去幫他降妖伏魔不成?這玩意老子可不在行,不對頭,待會回頭就找蕊兒去問個明白,別稀裡糊塗墮進轂中枉自送了小命。”
譚觀見他面色有異,複道:“老弟也不要太放在心上,那地方雖是古怪,但只要你行事時小心謹慎一點就可以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聞得此話,許大路心中疑懼更深:即是沒有什麼大問題,老狐狸又何必在事前如此鄭重其事,再三叮囑自己注意?由此看來這件事不僅是兇險無比,其中的詭秘莫測之處尤為更甚。自己有多少斤兩自個心知肚明,若是真遇上了什麼鬼怪,只怕還不夠人家塞獠牙縫。
事關生死,許大路不想再聽老狐狸兜圈子,直接了當道:“你老就把話說白了吧,是不是要我去幫你抓鬼什麼的?”
譚觀一怔,失笑道:“老弟此言差矣!”
許大路也是一愣,摸鼻道:“譚老話中不是提醒我小心鬼怪麼?”
譚觀歉然道:“是老夫沒把話說清楚,難怪老弟有此誤會。”許大路心道,你說清楚不就得了,弄得老子一驚一詐的,這種玩笑也能開麼?面上不由悻悻作色。
譚觀知他不爽,先給他賠個不是才續道:“老夫乾脆掐頭去尾跟老弟說說算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