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陳可兒忽覺許大路身子扭來扭去地不得安生,忙仰頭看他,只見許大路鼻息咻咻,滿臉漲得通紅,仿似極為難受一般,驚道:“你怎麼啦?有哪裡不舒服?”她這一開口,吹氣如蘭,盡然灌入許大路鼻中,許大路正咬牙強忍體內蠢蠢慾火,給她這一撩,更是火上澆油,脖上青筋都憋了出來,沒奈何用力一嗑舌尖,巨痛下神智方復,有苦難言,吱吱唔唔推搪道:“腿抽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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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陳可兒柔聲道:“我看看,在哪裡?讓我幫你揉揉。”邊拿手到他腿上去摸,許大路駭道:“不用了,現在已經好了。”陳可兒不由他分說,依自探下柔夷,忽地僵住,低低噯了一聲。許大路一臉的糗笑,眼觀鼻,鼻觀心,動也不敢稍動,訥訥道:“我說不用了吧。”陳可兒雖未經人事,但也受過這方面的基本訓練,情知許大路是處在何種狀況之下,不想他僅是這樣抱著自己,並無過份的親密愛撫便有這麼大的反映,心如鹿撞,又羞又喜,心想:“他對自己的愛戀這樣強烈,真情實意定然不是偽作,我既然已決定這一生都隨著他,自然萬事都須順著他才是,只不過在這種地方,眼下實在不是親熱的時候。”拋開矜持,大著膽子貼到許大路耳邊悄聲道:“你是不是想著什麼歪心思?嗯,現在不好,先忍一忍,以後,再隨你好不好?”這句能將人膩死的話甫一入耳,許大路但覺心花瓣瓣綻放,被刺激得血脈賁張,血液如山洪奔騰洶湧衝向腦際,剛暗叫得一聲:“壞了。”鼻中已是一熱,淌下來兩道汨汨溫液。
白泰來望著許大路賊笑不已,拍拍他的肩道:“老弟,果然是最難消受美人恩哪。呵呵!”許大路望望已坐到那少婦一桌正在與寶寶逗笑的陳可兒,苦笑一聲,道:“白總就不要笑話老弟啦,來,咱們喝酒。”白泰來捂住杯口道:“不行,老弟說錯話了,這酒不能喝。”許大路一愣,白泰來續道:“咱哥倆今天是第一次見面,相交雖淺,但是一見如故,情投意合,老弟要是看得起胖子,就不要什麼白總白總地叫,聽著彆扭。”許大路明白了,白胖子跟他套近乎來著,既是未來的米飯班主有令,便爽快地把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白哥說得對,老弟自罰一杯。”白胖子不大滿意,搖頭道:“老弟這麼稱呼還是見外了,老弟願意上胖子這條船,與胖子同舟共濟,共謀錢途,以後咱們就是一條戰壕的好戰友,好兄弟,有難同當,有錢同花,有妞呃,這個妞麼,就不同泡了,怎麼能叫得這麼生份?”許大路狂暈,話還能這麼說?試探著道:“那老弟該怎麼叫你?胖哥?”見他兀自搖頭,乾脆叫道:“胖子。”白泰來眉開眼笑道:“這就對了嘛。”帶點惋惜道:“還是懷念我那口子那一聲脆生生,甜蜜蜜,韻味十足的死胖子啊!好多天沒聽過了,心裡怪是堵得慌。”許大路這回真明白了,原來這死胖子是有怪癖,想必這次出外久了,沒人當面死胖子前死胖子後地叫,實在熬不過,讓自己叫上這麼一兩聲來解解癢,也算是聊勝於無。憋住笑道:“胖子,老弟瞭解啦,不過你這個,這個尊稱可是嫂子專用的,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叫的,老弟實在叫不出口。”白泰來點頭道:“那是,那是,老弟能這麼叫已經很給胖子面子了。感謝老弟,來,胖子我先乾為敬。”
陳可兒在鄰桌見二人談笑風生,卻擯開自己,心中覺得委屈,不由噘起小嘴悶悶不樂,許大路望見她神色愀然,大是不忍,硬著頭皮喚她過來。陳可兒見他惦著自己,心中艾憐立時無影無蹤,復又高興起來,向他嫣然一笑,正待出言拒絕,此時車廂口突傳來一聲喝叫:“進去。”隨後四五個漢子反剪住一人的雙臂,推搡著進來了。行到近前,寶寶忽然叫道:“爸爸。”那人抬起頭,正是寶寶的父親,面上青腫了數處,嘴角滴血。那少婦驚叫道:“羅傑,你怎麼給人打成這個樣子?”羅傑囁嚅著道:“阿彩,我。”少婦阿彩急急起身去攙他,對仍然揪著丈夫的那幾個漢子大聲道:“你們是什麼人?還不放開他。”一平頭漢子冷笑道:“放開他?好啊,只要你拿五千塊錢來,馬上就放。”阿彩怒道:“我為什麼要拿五千塊錢給你?放開。”用力去扯丈夫被人攥著的手腕。平頭漢子推開她,喝道:“你男人欠了我們的錢,趕快拿錢來贖。”阿彩望向她丈夫,問道:“羅傑,你什麼時候欠了人家的錢?”羅傑木木地勾著頭不聲不響。阿彩復又撲上去扯他,大聲嚷道:“我們又不認識你們,怎麼會欠你們的錢,快點放開我老公。”邊上一黑皮漢子甚不耐煩,重重推了她一把,厲聲喝道:“你這臭娘們羅嗦個什麼勁?老子說欠了就是欠了,快點給錢。”阿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