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覷見許大路面色不豫,連忙招呼眾人,一時鴉雀無聲,個個心下惴惴。許大路識得他叫李俞,暗暗點頭。
許大路寒著一張臉道:“現在我們雖然沒有勢力,僅有幾個人而已,說不上什麼上下有別,規矩等級,但長幼有序,也應有一定的章法。”看眾小都耷拉下頭,又道:“你們既然願意跟我,就要有自己的覺悟,以後實力壯大了,你們都會坐到一方大哥的位置,到時還是這副德性,哪成什麼樣子?怎麼去帶小弟?沒有紀律,我們又怎麼稱霸黑道?”
一番話挑起眾人的雄心壯志,都是挺胸收腹,鬨然應諾。
許大路望著自己未來的班底,隱隱約約地有了一點氣象,大感安慰。要想能迅速在黑道竄起壯大,除了必需的武力外,嚴明的紀律也是不可或缺的,但現下未成氣候,因此許大路只預先給眾小點撥了一下,並未過多苛責。
許大路指著李俞道:“你把你知道的說說。”
李俞應聲道:“是。外面有人說是因為許哥你們佔著朱南的場子,又不願意幫他賣貨,擋了他的財路,所以朱南找了條子要把你們趕走;另外還有人說是生哥搶了一個大人物的馬子,那個大人物就叫人廢了生哥,連帶胖哥和勁哥也受了牽連。”
許大路道:“嗯,基本上就是這樣子了;有誰知道那個大人物是誰嗎?”
眾小整齊地搖搖頭,沒有誰亂應話。
許大路滿意地點點頭,道:“大家都很清楚了,我們現在面對的是一個很神秘的對手,不管白道黑道勢力都很強大。現在”他停頓了一下,目中驀地爆出懾人的精光,掃視眾人,厲聲道:“你們都想清楚,誰要退出,就趁現在。”
眾小昂首挺胸,在許大路的逼視下毫不退縮。
許大路給眾小安排了兩個任務,一個是監視朱南,找出其背後的人;另一個則是找到剛剛離開的兩個姐弟。這兩姐弟都一眼就能看出許大路身具真氣,硬指他是什麼玄門一脈,還加上個勞什子門規,心知其中必有古怪之處。自己莽裡莽撞地修煉,也不知有沒有什麼後患,雖然那兩姐弟看來也不是很高明的人物,但病急亂投醫,要想找到緣由,還非得著落在這兩姐弟身上不可。
許大路並不指定人手,只讓眾小自己分派。眾小低聲商討一陣,決定由一人去盯著朱南,其餘的人則分頭去找那兩姐弟。
許大路對這樣的分派結果大為滿意,勉勵叮囑了眾小一番。
問及眾人都沒有電話,便把朱南的手機拿出取下話卡,交給大毛讓他去買張新卡,囑咐他及時跟自己聯絡,就讓大家散了。
看看已近響午,回到小胖和劉勁藏身的地方,方亞蘋已然回來,正極力安撫快處於暴走的二人。見得許大路進屋,兩人一左一右夾住他,嘶聲道:“大路,你查到是誰沒有?”
想到阿生以前飛揚不羈的身姿,今後只能永遠困在三尺病榻之上,許大路咬牙道:“快了,你們放心,阿生的血不會這樣白白流掉。”
兩人還待追問,許大路當下把收了大毛幾人的事說了一遍,輕描淡寫地道:“如果還是查不到,我要把朱南的牙齒一顆顆撥出來,再不說,我想他的人頭就會是我們立幫派的祭祀了。”語氣平淡,身上卻發出一陣蕭森寒意,方亞蘋不禁打了個寒蟬,只覺房內溫度突地降下好幾度。
小胖劉勁奇道:“立幫?”
許大路點點頭道:“對,立幫!”
幾人正自商議幫派如何命名,你一言我一語爭論不休,方亞蘋也在一旁湊熱鬧之際,許大路的電話猝然響起。
李俞向許大路簡略地報告說已經查到兩姐弟住在大華大酒店,同行的還有一個奇怪裝扮的老頭,都已出去。他問過酒店的門僮,他們是在昨天晚間被本市某個新進副市長親自送到酒店入住的,當時還動用了警車開道,來頭極大;而另一邊則探聽到朱南今晚準備宴請一個人,不知是誰。
許大路滿意地收線。
此時朱南氣急敗壞地甩下電話,惡狠狠獰聲道:“過河就抽板,給老子不痛快,你他媽也甭想好過。”在房中亂轉一陣,又自拿起電話迅急撥打。
方亞蘋看著三個人爭得面紅耳赤,不可開交,卻把她撥到一邊,說什麼男人的事女人少插嘴,不由撅著嘴說道:“好,你們都是大男人,我是小女子。好男兒志在四方,你們兄弟剛好兩雙,乾脆叫四方幫得了,不讓那個某某幫專美於前。”三人眼一亮,大聲叫好。劉勁抱著方亞蘋當場就啵了一口,噪得她滿臉緋紅。兩光棍馬上起鬨高叫再深入地來一個。就此定下日後威鎮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