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又怎麼難得住王妃呢?”
看來司徒玦是故意不告訴她,想看看她隨機應變的能力。
夜鈴邇終於開啟了木盒上的鎖,她興奮地開啟木盒的蓋子,裡面靜靜地躺著三副面具,一副金的,遮左半邊臉,一副銀的,遮右半邊臉,一副銅的,遮全臉。
“少女喲,你掉的是這個金色的面具,還是這個銀色的面具,還是這個銅的面具呢?”
夜鈴邇的腦海在看到這些面具的同時就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了這句話:“這是……”
“金色的是本王的,銀色的是你的,銅的是文然的。”
這是要組成“金銀銅面具戰隊”嗎?也太招搖了吧。
“不論怎麼說,在挑明一切之前,我們三人還是需要隱匿身份。”
“好吧。”夜鈴邇從盒子中撈出屬於她的那個銀色面具,抬手戴在自己的臉上,面具的大小嚴絲合縫,剛剛好上扣在額頭下扣在下巴,一點偏差也沒有,夜鈴邇扭頭看向司徒玦,這個人是什麼時候量了她腦袋的尺寸,怎麼做出來的面具剛剛好適合她的臉。
司徒玦變魔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面銅鏡:“照照吧,王妃的眼睛真是世界上最美的。”
想必司徒玦知道夜鈴邇因為臉上有黑斑的關係,平日裡從不照鏡子,所以之前都是將鏡子藏起來的,但他又猜到夜鈴邇在戴上面具之後必定很想看看樣子,便又在此時把鏡子拿了出來。
“美麗?”夜鈴邇接過銅鏡,裡面映著一張戴著面具的模糊不清的臉,整塊黑斑都被完美地遮蓋在了面具之後,她的右半邊臉只漏出一雙眼睛,一雙絕美的深邃的眼睛。夜鈴邇總算大致看清了自己這張臉,楚天闊說過她五官美,如今司徒玦也這樣說,她原本不信,但將臉上的瑕疵遮蓋之後,她發現自己這具身體果真是個大美人,只可惜了這個大美人卻又是個天生的醜女。
突然,她發現鏡中自己的臉中浮現出了另外一個人的臉,像是靈魂出竅般,夜鈴邇微微一怔,那張臉似是許久不見,但卻是她太熟悉不過的一張臉,那就是她穿越之前她自己——葉鈴鐺的臉。她眨了眨眼,那張虛無縹緲的臉模糊了一下,又慢慢地退回了夜鈴邇的臉中,消失不見。
她嘆了一口氣,放下了鏡子:“美則美矣,卻是不定。”
“不定作何講?”
夜鈴邇笑笑,摘下了面具,將它放回盒中:“不定自是靈魂不定。”
剛才那一瞬間,夜鈴邇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有朝一日她或許能穿越回去,靈魂自是不定,不定便能離體,離體或許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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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州城,位於大鄴的最西端,東接珩國,有一條名叫索質的山脈正好位於兩國國界上,而智元山就是索質山脈末端的一座山,正巧有個山腳落於珩國境內,但絕大部分還在大鄴。
黎州城不大也不小,因為要容納南來北往的過客,所以當地最繁榮的就是客棧和酒樓。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雲來客棧,這也是全國連鎖的客棧,每個城池最起碼開了十家,黎州城就正巧開了十家,但就在昨天,這十家雲來客棧有七家突然起火,住在客棧中的賓客雖無一人受傷,但很多人逃得匆忙,沒來得及將行李財產帶出,因此錢財損失嚴重。對此,雲來客棧已經保證,等總管事到了黎州城,立刻向所有客人加倍賠償他們損失的錢財。
雲來客棧是靖王府開的,靖王府做生意的信譽名滿天下,所以大家都相信雲來客棧會兌現承諾,便都另外找地方住下,等待賠償。
本來因為來往的人多,住宿就夠緊張的了,這一下,幾乎所有的客棧都客滿了。
雲來客棧的這一次事情,倒是叫它的對手佔了便宜,因為那些等待賠償的人所住的客棧正是白與歸所開的客棧,名為白桃客棧。白桃客棧在黎州城也共有十家,一直與雲來客棧分庭抗禮,當地有句歌謠這樣說:“白雲非白雲,雲要高過白。”
這一次,卻叫白與歸抓住了翻身的機會。白與歸還大開方便之門,吩咐凡是雲來客棧縱火案中的受害者來投宿的,白桃客棧減免一半房費,並且可以離店後再付款。
司徒玦的大部隊大搖大擺地進了黎州城,黎州城的人何時見過這麼大的陣仗,都在那兒竊竊私語,問是怎麼回事。
“喂喂喂,你知不知道這來的是誰啊?”
“不會要打仗了吧。”
“說什麼呢,要是打仗也從珩國那邊來啊,怎麼會直接大搖大擺地走進我們黎州城。”
“你們不知道嗎?這來人可是當今鼎鼎大名的靖王爺和靖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