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脈,卻頻頻的搖頭。
“怎麼樣?”司徒玦被蕭將離的表情嚇到了,莫非夜鈴邇沒救了?
“體力不支、失血過多都是小問題。她的癥結,在她的右臂。”
“右臂?她的右臂的力氣確實比尋常人的力氣大一些,那又如何?”
“一言難盡。就目前她的脈象來看,三天之內如果不把她的右臂醫治好,她必死無疑。”
“有什麼方法可以救?”
“第一個方法,砍了。”
“不可以。”司徒玦決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夜鈴邇,縱使是要救她,“既然有第一個方法,那就還有第二個方法,是不是?”
“有是有,只是這個方法我不會,只有師父能救她,但是我不知道師父在何處,他已經失蹤許久了。”
“金和風!我知道他在哪兒!我去找他!”
“你怎麼知道?哦,我記起來了,鈴兒曾經告訴我,她認了師父為義父,你們是一起見到我師父的。”
“是的,那一次我與鈴鐺曾被一夥黑衣人追殺,不慎掉落懸崖,便是在那個懸崖下見到的金和風。他教了鈴鐺登天縱,我與鈴鐺才有機會從那個懸崖下逃出生天。”
“師父能幫助你和鈴兒離開懸崖,他自己想必也可以。師父是不會在一個地方待很久的,他雖然禁止我們出金蠶谷,但自己卻常常出去。說不定現在他早已經離開了那個懸崖底,去了別的地方。”
“顧不上那許多了,這樣,我帶人去那個懸崖找找,你帶著鈴鐺去金蠶谷,就算金和風不在,谷裡那麼多神醫,我相信會有辦法救她的。”
蕭將離想了想,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雖說他都沒有辦法,其他人也不一定有辦法,但術業有專攻,師弟中確實有專門研究這個方面的病症的,說不定有問題:“好,此事刻不容緩,你我即刻出發,如果三天之內還想不到救治的方法,就只能砍了鈴兒的右手。”
“好。”
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也許真的是夜鈴邇命不該絕,或者說她的右手還不捨得離開她,司徒玦沒有在懸崖下找到金和風,但金和風卻在金蠶谷等著蕭將離和夜鈴邇。
金和風是這樣說的:“我早就知道鈴兒這丫頭快堅持不下去了,算算日子差不多就這幾日,她這右臂真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金和風很麻利的就幫夜鈴邇把右手的問題解決了,在別人眼裡是很難解決的問題,在他手裡卻跟玩似的。
夜鈴邇整整睡了七天七夜,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後睡得最好的七天,沒有半點夢靨的困擾,將之前失去的體力全部補充了回來。這期間,司徒玦已經從懸崖趕到了金蠶谷,當他看到熟睡中的夜鈴邇,才放下了一直吊著的心。
“丫頭,該醒了。”
第八天一早,金和風就來到夜鈴邇的*邊,把夜鈴邇喊了起來,七天七夜已經夠了,如果再睡下去,反而有害無益。
“義父?你怎麼在這裡?來當軍醫嗎?”
“你好好看看。”
夜鈴邇這才看清楚,自己所在的房間有很明顯的金蠶谷小木屋的建築風格,難道自己現在在金蠶谷:“我只是失血過多昏倒,不至於嚴重到要送到金蠶谷醫治吧,大師兄是吃白飯的?”
“離兒的醫術很好,但他醫不了你的右臂。”
“我的右臂?”
“已經砍了。”
“什麼?”夜鈴邇趕緊抬起右臂看,結果發現還在,於是舒了一口氣,“義父你別誆我,鈴兒膽子小,禁不起嚇的。”
夜鈴邇剛才一瞬間還真以為右臂被砍掉了,那樣不就變成楊過楊大俠了麼,那誰是她的雕兄?
“你這丫頭啊,我在崖底就提醒過你,讓你把這個危險醫好,你偏不聽。後來還偷偷用銀針壓制,你是嫌自己活得不夠長是嗎?”
“不是不是,當然不是,誰會嫌命長啊。”夜鈴邇笑了笑道,“我以為沒那麼嚴重嘛。”
“那你覺得怎麼樣才是夠嚴重,到最後萬不得已要砍手的時候你就知道嚴重性了。”
“義父,你就別說了,鈴兒已經知錯了。更何況,你不是已經幫我治好了嘛。”
“你這丫頭真是……”
“義父,我有件事情要跟你說。飲血我已經找到了。”
“你真的找到了?”
夜鈴邇點點頭:“真的,只是這一次我是被昏迷著帶過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人幫我把飲血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