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瞭解”又超出了胡墨翎計算的範圍。
愛薰才發現,原來自己有這方面的小小天分,而這些能力卻是在學校書本中測驗不出來的。
再看自己一眼,愛薰最後把散落於額前的幾給根秀髮再塞向耳後面,拉拉老氣十足的外套,這才拎起兩大箱的行李,揮別了這個不到十坪的單身小套房,奔赴東部那座充滿神秘的山莊裡面。
抵達臺東機場,已見落日餘暉。
坐上休前山莊派來接她的凱迪拉克,愛薰有種被人重視的感動,而先前的那股志怎,似乎也在一瞬間給全數瓦解。
臺東的風景有種天然雕炮出的美。車於沿著兩旁盡是蒼翠的樹林駛去,寧靜安詳得令愛薰有即將進入桃花源的幻境。
“還有多久的車程?”愛薰好奇地問著司機先生。
“快了,”司機從照後鏡看了愛薰一眼,“進去快,出來也快。”這句話,他幾近喃喃自語。
愛薰沒有漏聽,對他的雙關語也心知肚明。
只不過,既來之,則安之,愛薰不想自己嚇自己,再說,車窗外的風景正撩撥著愛薰的心,一種似曾相識的震撼愈靠近目的地就愈加強頻率。
是好?是壞?愛薰不能預期,但是,她卻可以肯定這是一種類似近鄉情怯的心情,而偏偏這是她第一次的臺東行,照理說,這樣的心情是不合邏輯。
車子終於彎進了馬路左側裡的一條林蔭道路,感覺上就是屬於休蘭山莊的一部分。
“梁小姐,山莊就在前面不遠了。”司機口氣平淡。
“奇怪,怎麼沒看見呢?”愛薰把臉貼近車窗,專注地搜尋外固。
“不就在前面嗎?那楝白色建築。”司機的不耐煩是表現在言詞上面。
“哦,我是說,道沿路不是該有一片野薑花園嗎?怎麼不見了?”愛薰滿臉疑問。
“野——野薑花!你……你不要……亂說話。”突然間,這位年約五十多歲的司機大人臉色大變,連話都給已得令人起疑。
“對不起,我可能是太累了。”愛薰這才愕然於自己的無心之言,也對自己方才那句莫名其妙的話,感到可笑與羞赧。
她是怎麼了!她,或許真的太累了。
車子駛入了一扇黑色的鐵門內,愛薰瞄了一眼,便瞧見了表在大門中心的國宇——一個用篆體刻成的“薛”宇。
“這薛字刻得挺有味道的,”她直接脫口讚美著。
“吱——”車子倏地剎住不前。
“梁小姐,你是一千度的大近視眼嗎?這……這鐵門中間只剩一個圈,宇早就不見了。”這聲音還隱約抖個不停。
“怎麼可能!剛剛我明明看見”話還含在嘴邊,愛薰一個仔細才發現,果然城門中間除了一隻生了繡的鐵圈外,根本沒有半個字表在其間。
約莫半晌,她和車裡的司機相互對望,而被此的眼神中都有蹣騙不了的驚慌。
“梁小姐,你……你自已要小心呵!”這回,司機的口氣大逆轉,儼然是同情加憐憫。
“小心?!”愛薰打個寒顫,全身癱軟無力。
車子停妥在屋前,也已日落西沈。因此,愛薰並沒有機會把休蘭山莊的花園看一遍,當然,有大半原因她是嚇軟在車裡面,早已失卻原先的新鮮雀躍。
“梁小姐,歡迎來休蘭山莊!”出來迎接的,是一位年約四十出頭的婦人,從其談吐舉止來看,羅然有當家作主的氣氛。
“你好!”愛薰隨著她進人屋內。
“是不是旅途太累?看你神色疲憊的。”
“看到野薑花和那個薛宇,能不這種臉色嗎?”跟在後頭搬行李的司機說著。
“餘叔,”這中年婦人向他使了一眼,口氣嚴峻。“客人剛到,不要說些亂七八糟的話!”
“什麼野薑花?”在走廊的另一側,有位年的三十幾歲的女人面露驚慌。
“燦珍,你房間打掃乾淨了嗎?”這位成嚴的婦人一板一眼地問著。
“哦,早就好了,梁小姐可以進去休息了。”
“她是我的堂妹蘇燦珍,是這裡的總務。我叫蘇穆言,目前是負責打理休蘭山莊的一切,有事找不到我,我燦珍也可以……”
愛薰恍惚地聽著蘇穆言的簡介,心裡直想衝進房間,把自己扔在軟溫的床墊上面。
“這是你的房間,一會兒我會差人送晚餐和熱開水。”
“那——總裁呢?他今晚見不見我?”愛薰問著。
“不,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