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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高水長,梅況,這個賬,總有算清楚的時候!”
梅況下意識的臨空而起,追趕了兩步,知道這也是徒勞,要和這經過專門馴化的扁毛畜生鬥速度那是自取其辱,他便停下了腳步。
實際上他也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對方的術法武器給自己帶來的傷害不像自己表現出來的那麼輕鬆,雖然不至於致命,但是卻也對自己的行動造成了不小的影響,若是這個時候對手是袁無為這等小天位高手,自己可就真的危險了。
雷鳥馭風而行,眨眼便已經飛出了十丈開外,若是梅況未受傷之前,倒是可以御劍一擊,但是現在他卻無力發動,或者若是周圍有足夠的弓弩手,也可以將袁無畏留下來,但二人的對戰應讓周遭空出了一個十丈開外的戰圈,無人敢於靠近來充當炮灰,所以才被袁無畏覷機鑽了這樣一個空子。
不過梅況也清楚,自己那一擊也足以讓袁無畏喝一壺了,沒有三五個月的休息,袁無畏休想提戟上陣,而且起碼可以將袁無畏從固息前期的水準打落到太息前期,袁無畏要想重新踏入固息期,沒有一年以上的時間休想。
除了梅況與袁無畏的罷戰,趙文山與袁文那邊的對決也已經見出了分曉。
實力相近的搏殺往往就會變成纏戰,尤其是在一方並無意搏命的情況下。
袁文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最大限度的阻擊淮右一方的追殺,而趙文山率領的一幫成德軍高手同樣也在先前的戰鬥中有些疲憊了,所以在很大程度上都是盡力而為。
如果說梅況對袁無畏的一戰能有一邊倒的局面,也許能夠激起趙文山他們的戰意,但是最終結果卻非如此,袁無畏的逃脫也就成了這場追截戰的終結。
但是即便是這樣,梅況率領的淮右水軍高手與成德軍高手的聯手反撲仍然取得了不小的戰果,起碼有近百名的蔡州鐵騎和龍雀尾被斬殺,而且這些大多都是蔡州的精銳。
戰果都還在其次,關鍵是這樣的反撲極大的鼓舞起了成德軍計程車氣,讓他們能夠在這場慘烈一戰中損失巨大的情況下得到些許心理上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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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州騎軍終於遠遁,丟下了一地屍體和傷兵。
同樣,成德軍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在連續多輪的騎兵衝擊下,三千步卒硬生生扛住了蔡州騎兵的衝鋒,而且打出了自己的氣勢,捍衛了自己的榮譽,讓蔡州騎兵在這一個多時辰裡未能達到目的。
當然,接近七百人的傷亡對於成德軍來說也是痛徹入骨的,整個成德軍也不過四千餘人,這還包括了未曾跟上來的一些傷員病卒,結果這一戰中就折損了七百人,而且其中大半都是直接陣亡,未來這些傷員中還會有相當部分會陸續死去,想到這裡趙文山都忍不住悲從心起。
不過趙文山也知道此時不是悲痛的時候,最起碼這一戰成德軍勝了,與淮右水軍的聯手贏得了這一戰。
正是靠成德軍拖住了蔡州騎軍,使得淮右水軍可以遊刃有餘的發起攻擊,當然這種拖住也是在一種被動的狀態下不得不如此,但終歸贏了這一局。
“趙大人?”
兩撥人終於匯合,先前限於時間緊迫,梅況也只是讓副手前去通知,便搶先發動了攻勢,成德軍也是在隨後確認之後才緊跟而上。
“正是趙某,可是梅大人?”趙文山拱手一禮,“多謝梅大人來援,否則成德軍便只有死而後已了。”
梅況也回了一禮。
這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準確的說,現在成德軍尚未正式加入淮右軍,兩軍還只能算是友軍。
“趙大人何出此言?貴軍雖然尚未加入我們淮右軍,但實際上已經宜屬一家了,淮右水軍來援來是分內之事,要說成德軍不遠千里南下,這也是對我們淮右軍的信任看重,梅某臨來之前,主君也曾專門交待於某,定要合力守望相助,……”
梅況文質彬彬,頗通人情世故,話語中也是深淺有度,不卑不亢中帶有幾分親近,讓人感覺十分舒服。
趙文山也早就從王邈嘴裡聽說過梅況,知道這是淮右軍中武道第二高手,僅次於主君江烽,也是淮右軍中僅有兩名突破小天位的強者之一,連王邈都對其十分推崇,所以趙文山也十分敬重。
一番介紹之後,梅況也知道現在不是寒暄的時候,徑直提出希望成德軍將傷員轉移到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