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徐州示好,江烽未必不能接受。”
“這一點倒是很有可能,萬一南陽主動願意把光州交回給徐州呢?”袁懷河也是一凜。
袁無畏深深吸了一口氣,“家主,這種可能性很大,所以我們還不能就這樣等下去。”
袁懷河心中也是一沉,袁無畏話語裡的未盡之意更是讓他糾結,袁懷慶和袁無為都還沒有想到,但他已經理會到了,袁無畏這是在暗示可以主動與沙陀人聯手來做局,瓜分南陽了,而且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突襲,否則一旦被南陽覺察到,那這個局就沒有價值了。
“老七,你覺得如何做?”袁懷河聲音都有些暗啞了。
“和沙陀人議定,讓他們在河南府那邊虛張聲勢,主力從汴州南下,走郾城吳房朗山,再轉到西進,直**陽!”袁無畏臉色陰冷,“一不做,二不休,我們可以與沙陀人聯手從朗山攻入泌州,只要泌州一破,南陽東面大門洞開,魯陽關那邊定然再難守住,南陽可一鼓而下,而我們亦可拿下申州和安州。”
堂內一片啞然,這一招不可謂不毒。
朗山到比陽(泌州州治)之間距離並不遠,兩百里地不到,雖然桐柏山的餘脈朗陵山這一線也屬於山地,但是這一線地勢相對破碎,山區中谷地埡口頗多,可供通行,若是有熟地地理的蔡州軍引路,的確可以出其不意的攻破泌州。
袁懷河半晌無語,袁懷慶和袁無為甚至以為袁懷河不同意這一方略,有些失望時,袁懷河卻突然道:“讓沙陀人聲東擊西可以,但是若是讓晉軍從汴州南下瞞不過南陽耳目,只要南陽一旦覺察晉軍進入許州扶溝一線,他們就能明白我們和大晉聯手了,肯定會馬上加強泌州這邊的防守,出其不意的效果就難以達到了。”
袁無畏也知道袁懷河的話在理。
現在南陽草木皆兵,肯定在河南府和汝州、鄭州、汴州一線撒下了大量斥候細作,隨時偵察著晉軍的動靜。
晉軍南下這麼大動作肯定瞞不過這些耳目細作,只要稍許分析,就能意識得到蔡州和晉軍聯手了,到時候南陽軍在朗陵山一線加強防守,將這邊堵在山區中,一仗打下來就沒那麼容易得手了。
“那家主的意思是……?”袁無畏意識到了袁懷河的決定,但是還是不敢肯定。
“老七你不是說一不做二不休麼?”袁懷河冷冷一笑,“無毒不丈夫,我們和沙陀人約定,然後我們自己出兵,直接從朗山全力出擊泌州,給二劉腰肋上來一刀如何?屆時,無論晉軍還是從許州、郾城、郎陵借道也好,還是直接從汝州南下,我相信南陽都難以支撐下去了。”
“好!”袁懷慶率先附和,臉泛紅光,“把泌州拿下,進逼南陽,我倒是要看看劉同該如何應對,而劉玄的力量還在申州和安州那邊,一時間定然難以反應過來,沙陀人這種情況下都還打不贏,那我看他們就乾脆各人滾回河東去算了!”
第二百五十二節 備戰忙
濮州鄄城。
尚云溪正在花廳內招待視察軍務的樞密院樞密使王邈。
陪坐的是朱密和趙煜以及無聞堂負責河北攻略的負責人蘇鋏。
朱密是樞密院派來負責協助尚云溪整編大梁降軍的將領,而趙煜則是尚云溪手下最得力的大將,未來將會以三人為核心,加上歸降的成德軍將領,組建起橫海鎮。
當然這一切要看未來在河朔的攻略是否順暢。
大梁的降軍和逃軍大部分都被集中在了濮州進行整編,這裡是接受來自吐谷渾人戰馬最方便所在,同時也距離河北不遠不近,既可以擺出一副西御晉軍的架勢迷惑河北,又可以真正起到對天平軍的補充作用。
“二位將軍,這邊整編進展得怎麼樣了?時不我待,我們沒有太多時間啊。”王邈習慣於直來直去,熟悉他的人都清楚,尚云溪與王邈尚不熟悉,但是朱密卻和王邈很熟悉了。
在泰寧軍正式歸附徐州之後,朱茂和高金忠組建了天平鎮,但是作為朱茂的堂弟朱密卻暫時沒有安排,前期被安排到軍校培訓,後期則作為實戰教員為普通學員交手騎戰方略,這一呆就是快一年,一直到這一次,江烽才將其安排到協助尚云溪收攏大梁降軍和逃軍,進行整編,為河北攻略做準備。
雖然江烽認為尚云溪這一次歸附,不太可能再有異心,但是從制衡角度來說,樞密院也不允許偌大一支軍隊掌握在一個人手中。
天平鎮的情況略微特殊,因為需要直接面對沙陀人的壓力,所以特許了朱茂和高進忠搭檔組建了天平鎮,但朱茂和高金忠都清楚,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