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可以想象得到,蔡州軍肯定會將他們的那些新銳高手配合著術法武器這些玩意兒來發動阻擊,我們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術法師那邊肯定要全力以赴,戰場之上,都是士兵,別以為就都能落在後邊當縮頭烏龜。”洪葵沉聲道:“二位都督,柴將軍,某想帶一隻突擊力量,選擇合適地點,突破也好,狙殺也好,總而言之要尋機突破,蔡州軍那邊除了袁無為、袁懷慶外是小天位強者外,袁懷方和趙永輝以及袁無畏都還在固息後期,尚未進入小天位的門檻,所以某覺得這一點可資利用,他們不是要用他們的新銳高手來阻擊麼?那我就給他們來一個反擊殺!”
洪葵話語冷硬,滿面猙獰,一副擇人而噬的模樣,劉延司、王守信、柴永三人卻都是凝神思索之後微微點頭,武寧軍這邊有王守信來指揮大局,洪葵可以放手釋放武力,在這種較為狹窄的城市巷戰中,向他這種小天位強者,的確能在關鍵時候發揮特殊功效。
“唔,這個想法可以試一試,老洪可以選一選,像騎軍中暫時派不上用場的高手,還有輪休的步軍中也有,看看有無合適人選,再精選一些士卒,來穿插突破,……”王守信首先贊同,其他二人要點頭認可。
“那某就去準備了,憋屈了這麼久,總該爆發一下了。”洪葵舒了一口氣,他還真擔心這幾位不同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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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曉。
幾乎是在幾息時間中,幾條戰線上,蟄伏已久的淄青軍和剛剛運動到位不久的武寧軍同時發動了自開戰以來最兇猛的一次攻勢。
天剛放亮,甚至還有些麻麻黑,猶如幾個粗大的矛頭,沿著東面和北面向西向南發起了猛烈的衝鋒和穿插。
哪怕是知道徐州軍會在近期發起攻擊,但是偌大一支軍隊,駐守著各個節點部位,不可能一直保持著高度警惕,那種緊繃的弦只會無來由的崩斷,所以在連續幾日的高度戒備下,士卒們不可避免會有一些懈怠,更何況敵軍選擇了拂曉時分,而這個時候恰恰是警惕了一夜的守軍最鬆懈的時候。
當先的幾個軍突擊營幾乎一下子就拔掉了幾個原本扼在關鍵部位的釘子,哨塔、望樓都被直接攻下,瘋狂的強弩隊在步兵兄弟的掩護下,沿著街頭巷尾急速穿插,一旦遭遇阻擊,便是暴雨梨花般的狂掃,然後再是步兵一擁而上的圍殺。
這種近乎於粗暴的攻擊方式立即就取得了極好的效果,連續攻克了好幾處重要地段。
而緊隨在他們身後的是大批小型的投石車和重型弩車滾滾而上,在遭遇敵軍陣地阻擊的時候,就該是它們顯身手的時候了。
投石車的小型化早就有了,主要是方便步兵行軍使用,大型投石車雖然威力巨大,但是一來裝載拆卸始終有一個過程,二來在遇到臨時性敵襲時就未免來不及了,所以小型投石車隨著騾馬拉著行走也就開始出現,這一次正好可以在城中的街巷大戰中派上用場。
一旦遭遇敵軍的阻擊,那麼三五架投石車便迅速立定,碗口大小的石彈迅速開始發射,一般性的宅院和哨樓根本經不起這種超近距離的轟擊,一刻時間基本上就能見出分曉,
又或者就是小型火龍炮直接轟擊,帶著焰火的炮子鋪天蓋地而至,幾息之間就能讓整個宅院或者望樓燃起大火,而圍在外圍的步兵士卒再輔之以強弩密集攢射,這個時候兵力優勢就可以徹底顯現出來,硬生生就可以把一個一個原本在蔡州軍看來是堅如磐石的堡壘據點給啃了下來。
當密集的突破從各條戰線上傳來時,袁懷慶和袁無為都急了。
他們考慮到過徐州軍會展開全面的進攻,也想過敵人可能會以器械優勢和術法優勢來實施突破,但是他們卻沒有想到敵人竟然在這種協調配合攻擊手法上玩得如此嫻熟完美,己方原本在據點、堡壘、哨塔上安設的許多術法禁制、陷阱根本沒有來得及派上用場,就被敵人的採取這樣狂野粗暴的方式給摧毀了。
無論是投石機還是火龍炮,這種小型化之後的遠端武器在城戰中發揮出了超乎想象的威力,之前蔡州軍方面所做的各種準備都是針對敵軍可能用步兵來強攻,可能利用兵力優勢來硬推,沒想到徐州軍卻早有準備,使用這種手段來暴力摧毀,根本不給己方的術法陷阱和禁制任何機會。
這種情況是之前蔡州軍完全沒有預料到的,而且徐州軍這一輪攻勢如疾風驟雨,持續不斷,根本沒有給蔡州軍半點喘息之機,就把蔡州軍打得暈頭轉向,幾乎是從拂曉到下午,就實現了全線突破,直接把兩萬蔡州軍打潰,壓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