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能記功勳,哪怕是一次不夠,也可連續疊加,到一定程度,也能嘉獎。
所謂嘉獎就是在戰後可以考慮賞銀,也可積累到一定程度加地,也就是在分田是增加授田,增加數量根據獲獎高低而定。
諸般政策都把一干兄弟們刺激得眼紅無比,甚至家中子嗣多的都琢磨著乾脆去搏一把,死就死了,還能給家裡掙上幾十畝地,養活一家人了。
所以劉懷仁知道自己手底下一百號兄弟,就沒有人怕死,都運著氣要想在這一戰中來搏一把,管他死活還是傷殘,都能搏個出頭了。
現在驟然聽到連軍指揮使和兵馬使都要親自上陣,甚至還是在第一戰就要親自上陣,不得不讓劉懷仁和秦敢這種基層軍官感到詫異,這淮右軍還真的與其他軍不一樣吶。
當然像劉懷仁和秦敢這種底層軍官肯定無法明曉這其中的道理,但是他們卻明白如果連兵馬使和指揮使這樣的軍將都要親領上陣,那對於下邊計程車卒們來說,無疑是一大激勵,此等情形,又有何人敢不拼命?
“若真是如此,那也是我等幸事。”劉懷仁想了一想才道:“可知吾軍指揮使亦要上陣麼?”
劉懷仁他們這一軍主要是以原來駐紮在兗州南部的泰寧軍蔣壽喜部整編而來,他雖然自家原來的指揮使不太瞭解,但是也知道這等一開戰就要親自上陣的事情,自己原來指揮使怕是不會幹的。
“好像要吧,兵馬使大人亦要上陣,軍指揮使大人怕是不敢落後吧?”秦敢猶猶豫豫的道:“這俺卻不知道了。”
劉仁懷和秦敢並不知道,當他們的軍指揮使蔣壽喜得知兵馬副使秦漢要親自上陣的時候也一樣是震驚無比,但是迅疾也被盧啟明和秦漢的膽大果決個懾服了。
連兵馬使都敢這般親臨一線,他們這些剛從泰寧軍轉過來的降軍又有什麼不敢搏一把?更何況這大概也是最好的向郡公證明自己勇武忠誠的方式吧。
第一百三十九節 上!
距離未時還有兩刻,暖洋洋的陽光照在青州城頭,青石壘砌成的雉堞垛口雖然已有多處殘缺,但是實事求是地說,對防禦影響不大。
青州城的城牆防禦體系不是吹的,僅僅是青石包築的城牆就讓很多州城汗顏了。
哪怕是再有強大的投石機和弩車打擊,但是在青一水的青石條石壘砌面前,也一樣意義不大。
當然,這對於在城牆上防禦計程車卒們來說,那又完全是兩樣,他們都是**凡胎當然無法和青石條石相比,一旦被擊中,那就是身死體碎的命。
再強的防禦體系也無法保得住脆弱的人身,沒有哪個兵卒能夠抗衡投石機和弩車這樣的遠端打擊武器。
城牆上下一片狼藉。
沿著東門這一片的護城河,斷斷續續的有三五十步都被填平了,再往北走,亦有一二十步所在被斷須填平,同樣往南,還有三十餘步護城河也被塞滿。
護城河已經上漲了不少,雖然水量不足,但是隨著四門的護城河都被填塞堵斷,河水自然也就上漲,但由於青州亦是乾旱許久,河水水位本身就很低,所以哪怕塞滿堵斷,河水也沒有溢位。
整個東門這一片由於一上午的衝擊、填塞,整個戰場上也顯得凌亂無比。
死傷的民夫屍體也在戰事稍歇的時候被抬了回去,戰場上只剩下些零七八碎的,比如盾車的零散部件,一些丟棄的土袋,箭矢和弩矢亂七八糟的插在地面上,當然也少不了城牆下打落下來的石塊。
整個戰場就這麼突然的安靜了下來,似乎大家都在心照不宣的吃飯,為下一刻的搏殺在積蓄力量。
柴永緊了緊自家腰間的皮帶,手中的陌刀,已經提了起來,巨大的刀頭刃鋒黑亮裡透出一絲殺意。
作為已入小天位的強者,柴永並不懼怕上陣拼殺,淮右對青州方面的情況瞭如指掌。
真正能對自己構成挑戰的四人中,只有王守忠和張君越,張君越應該是在守南門,而東門應該是王守忠親自坐鎮。
不過作為平盧節度使,柴永不認為王守忠會隨時隨地坐鎮城頭,他還需要統籌全域性,更大的可能性是有他手底下某人擔綱,他自己大部分時間會在這裡,戰況不緊時則要處理其他事務或者休息。
而現在,經歷了一上午的填平護城河一戰,準確的說,應該是試探性的一戰,王守忠和張君越等人怕是要商議一番接下來的戰事,應該不會在東門城頭上。
這也算是一個機會吧。
當然,就算是王守忠在東門城頭坐鎮柴永亦是不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