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朔北部一帶的胡化很嚴重,像營平薊檀四周基本上都已經是南下的契丹人佔到了接近一半,還有大批的人、奚人和吐谷渾人也生活在這裡,漢人只佔到了一半,而且還在不斷的被擠壓得向南逃亡。
想到契丹大舉南下牧馬,王邈心中就忍不住一陣揪心。
雖然對張家刻骨仇恨,但是和契丹人南下相比,他寧肯河朔仍然在漢人掌控之中,只可惜張家以及河朔其他兩家表現出來的短視和暴虐作風,讓他完全感覺不到河朔三鎮未來能抵擋得住契丹人南下的可能。
他一度把希望寄託在了蔡州身上,因為無論是泰寧軍和淮北他都感覺不到有抗禦契丹人南下的實力,但是蔡州還是讓他失望了,不僅僅是蔡州和大梁的一戰中損失慘重傷及了元氣,而是蔡州目前的格局已定,州內閥族勢力已然成型,寒門庶族也很難在蔡州內獲得機會,就像自己這種算是河朔閥族出身的人,想要真心投效蔡州,依然難以獲得重視。
當然也並不完全說蔡州就是不用人才了,王邈感覺得到,蔡州更傾向於不讓自己掌軍,而是讓自己充當衝鋒陷陣的先鋒官。
這本來也沒啥,換了在別人身上,也許就會覺得不錯了,但王邈卻從這裡邊能看出一些端倪來,那就是凡是沒有根底的人,在蔡州你就很難真心獲得他們的接納,也許自己可以用時間去證明,但問題是自己卻沒有那麼多時間。
相比之下,澮州似乎的情況就不一樣了。
自己在蔡州逗留時就和甘泉透過信,他怎麼都沒想到甘泉竟然到了澮州之後,如此段時間內就會被推舉到了澮州道藏所銳金堂的首座位置上。
雖然不太清楚術法一道中內裡情況,但一堂首座,而且是像甘泉這種沒根沒底的人,足以說明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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