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將門世家,武道水準固然不如我,但是戰略眼光和兵法韜略我遠不及他。”洪葵就像敘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郡公對其十分倚重,這個騎軍指揮使也是讓其暫代,估計日後會有其他人來接任。”
“老大,難道你就不能……”郎牙忍不住道。
“我們才入郡公手下,寸功未立,郡公能將我提拔到這個位置上,怕是已經讓很多人不服了。”洪葵搖搖頭,“我現在也不想其他,練好這支軍隊,未來戰事會很激烈很頻繁,而且給我們的時間不會太多,所以我這幾日裡一直是最擔心這一點。”
顧從虎三人面面相覷,有些不太明白老大的擔心,戰事很激烈很頻繁,這不是好事麼?不打仗怎麼升官進爵,封妻萌子?這不是大家一直渴望的麼?
似乎是猜到了自己這個老部下內心的疑惑,洪葵搖搖頭,卻又不好多透露什麼。
事實上郡公和自己的談話也是帶有一些保留的,當然那份保留倒非對自己的不信任,否則也無須專門召見自己來這麼一席談話了,大概是因為沒有準備好,或者對北面的局面變化還不確定吧,
只是郡公話語中流露出來的一些東西也足以讓他動容震撼了,北方?
平盧,河朔,大梁?似乎都還不是,甚至還要更遙遠一些,河東和契丹人?難道這些才是郡公正在積極準備應對的敵人對手?
如果是這樣,未來的戰場會在哪裡?肯定是河朔或者平盧西部,而騎兵將成為主力,難怪郡公會以一種異常鄭重的口吻來和自己交待,這絕不是故作姿態,已經沉浮幾十年的洪葵感覺得出來。
對於自己麾下的騎兵,洪葵並不擔心,但是要在半年內練出一支高達一萬五千人的騎兵隊伍,甚至要和契丹鐵騎、沙陀鐵騎比肩的騎兵,不能不說,這個挑戰難度很高。
現在連戰馬都差額很大,哪怕郡公一再保證三個月內會提供數千匹戰馬到位,但洪葵還是有些擔心,這數千匹戰馬從何而來?
哪怕是有錢,你也未必能馬上購買到如此大數量的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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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拿下了徐州,對於江烽來說都是一大收穫,這意味著,淮右(武寧)已經具備了可以第一場打仗的實力了,哪怕這一仗裡邊仍然有許多值得商榷的餘地,但是無可置疑,這一仗,淮右贏了。
哪怕現在海州還沒有拿回來,哪怕南潁州得而復失,哪怕鄆州仍然被湖匪盤踞,但徐泗兗沂四州是實打實的納入囊中了。
除開這四州之地外,三萬多軍隊的編入淮右(武寧)體系,無疑也是一個巨大的收穫,當然要想將這三萬多兵馬徹底消化融入到淮右(武寧)軍體系中來,還需要時日。
不過江烽對此並不太擔心,對於這些軍隊來說,哪怕他們現在或多或少還存在著一些獨立性,還有一些山頭體系的印記,但伴隨著接踵而至的戰事前來,他們很快就會在戰爭中淬鍊昇華,逐漸剔除煉化掉那些雜質,成為真正淮右(武寧)軍中的一員。
正如原來廬州軍一樣,秦漢、柴永、駱成淦這些大將,只不過經歷了這一場在江烽眼中還算不上什麼的戰事之後,已經自動的把自己納入了淮右(武寧)軍體系中了,甚至開始以挑剔的眼光來審視新納入進來的感化軍和泰寧軍,由此可見戰爭對一支軍隊的改造有多麼大。
如果說現在你要問秦漢、柴永這些人對自己的忠誠,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他們還在懷念楊溥,淮右(武寧)歷史性的崛起已經讓他們深刻感受到,只有追隨自己,他們的人生價值才能得到最大的體現,江烽相信,要不了多久,新近納入進來的感化軍和泰寧軍也會有一樣的感覺。
不過展望規劃再美好,還是要落到實際上來,伴隨著軍隊整編改組的推開,擺在江烽的面前就是一個最現實的問題,沒錢了。
糧食還能維持,畢竟這兩年在壽州、澮州的積蓄,已經在廬州的一些收益,還足以支撐兗沂這邊的困難,而這兩地其實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能有糧食北運,把糧價打壓下來,這兩地也並非所有人都吃不起飯,只是那些一無所有的人才需要官府賑濟維繫生計。
地方上的局面倒是慢慢穩定了下來,但如何讓這幾萬大軍的軍資器械裝備得到滿足,這才是真正考驗淮右(武寧)的難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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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鹽利?”陳蔚和杜拓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