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牽制多少時間無法判斷,但我突圍來報時情況不太好,我們營指揮使已經陣亡,副指揮使也重傷,已經各自為戰,……”
哨探的話讓黃安錦心中一沉。
情況不妙。
這也意味著現在己方騎兵基本上已經無力牽制對方,甚至被殲滅了。
敵軍如果是一個軍的精銳騎軍,而且是繞行到東南面來逆襲,很顯然就是衝著自己,不,應該是衝著輜重器械而來。
想到這裡,黃安錦不再多問,徑直催馬直奔輜重隊。
“把所有防禦器械下車列陣,……”
“黃大人,這些都是用於攻城所用,一旦消耗,恐怕難以彌補,而且這樣對付騎兵,效果恐怕未必好啊,……”
“哼,敵人是騎兵,我這一軍如何防禦?如無你們器械協助,一旦被敵人突破,那就只有玉石俱焚!”黃安錦毫不客氣的道:“既然君上安排我押後,一切就由我來決定,所有責任我承擔!”
見黃安錦態度異常強硬,輜重隊負責人也清楚一旦被敵人突破,那就不是物資能不能保住的問題,就是大家性命能不能保住的問題了,既然黃安錦明確表示一切後果他負責,當然就不再廢話,立即安排夫子們將所有器械開始下車列陣。
跟隨輜重車而行還有二十餘名術法師和方術士,帶隊的是一名方術師。
聽聞敵軍騎兵將會很快來襲之後,也迅速將一干術法人員組織起來,一部分開始操作能夠發揮作用的術法器械,比如雷火筒,千張弩;一部分則開始佈設簡單的術法陷阱,並將一些木系術法和土系術法沿著列陣前沿開始安設。
應該說黃安錦的果斷起到了很好的效果,很快正在拉練的兩個營迅速歸位,按照原定計劃開始結陣。
步軍對騎軍天生就受限,好在目前可以背靠渙水,不擔心西面的威脅。
另外三面則按照黃安錦的命令迅速以大車橫檔結陣,然後兩營居中最為預備隊,另外三營則以車陣為屏障,向外突出為一個半環形防禦陣地,準備接戰。
黃安錦躍上大車,站在一輛有木頂的大車,極目張望。
車下傳令兵已經緊張得握緊了手中小旗,隨時等候著主將下令。
敵人來勢很猛,半個時辰剛過,一大片捲起的黃塵霧團已經出現在東面的平川上,這是大規模騎兵奔行卷起的土塵。
很快,在黃安錦的視線中,敵人迅速化為了三個攻擊群,準備從三個方向發起攻擊,擇機突破。
不得不承認,姚承泰能屹立於徐州四部中並非浪得虛名,從這一軍騎軍的分進合擊表現出來的嫻熟以及戰馬素質,就能略窺一斑。
黃安錦嘴裡有些發苦,這是內心緊張到極致的表現。
哪怕是在固始保衛戰中他也沒有如此緊張過,因為那一場戰爭不過是自己個人生死問題,而這一次不一樣,關乎右三軍一軍不說,而且還有如此多的輜重器械以及術法師們,如果真的被敵軍突破,那結果將是淮右軍無法接受的。
所以這一戰許勝不許敗,哪怕把自己的性命撂在這裡。
敵軍來襲速度很快,一進入弓箭射程,敵人便引弓擊中攢射,意圖撕開一角。
嫻熟的馬術和騎射水準的確展示出了感化軍中一樣有戰鬥力強大的一面,幾乎是眨眼之間,就有十餘名士卒倒在了敵人的瘋狂射殺之下。
右三軍是典型的步軍配製,雖然也有弓弩手,但是數量卻相當有限,各營均配備了一都,集中起來也不過區區五百射手。
雙方的對射是不均衡的,騎兵透過奔行帶來的加速度以及馬弓的射程優勢,使得雙方從一開始就進入了一場不對等的血戰。
大車上的重型術法武器在這麼短時間內根本無法裝配到位,即便是裝配好了,也沒有足夠的熟練軍士來操作,所以黃安錦也果斷的放棄了這些大姓術法武器,而將雷火筒和千張弩進行了有針對性的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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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絀興奮無比。
這一次出擊終於得手了。
淮右軍很謹慎,把一個軍的騎兵分散開來向四周撒開,以求最大限度的發現己方。
這算是一個很好的策略,但是他們忽略了一點,那就是撒得越開,固然發現己方的機率越大,但是同樣這張網也就越發薄弱。
於是就是這樣一個結果了,一營騎兵想要阻擋自己一軍騎兵,其結果可想而知。
焦絀也很佩服淮右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