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旱交織,更是對來自江南的糧食依賴日深,北方所產的麻布、皮革、鐵料、棉布、馬匹、土產也透過這條通道向南輸出,但遠不及南方對北方的輸出,所以也日益顯得北方的貧瘠枯竭。
這也使得從南向北的船隊日多,而且幾乎都是滿載,而從北向南的船隊則很多時候輕舟南下。
河岸上一道人影在葦荻中一閃而逝,這是己方的斥候細作,透過銅鏡反射光傳遞過來的訊號表示前方三十里地又出現了淮北斥候,提醒船隊上小心。
看得出來,淮北雖然在經歷了蟻賊的荼毒之後荒蕪了許多,但是俞明真仍然沒有放鬆對這一區域的控制。
雖然限於兵力不足,俞明真只在下邳和沐陽駐軍,像臨淮這種泗州的州治所在都只有一軍團練駐紮,但是俞明真很清楚,只要控制住了下邳和沐陽,就基本上算是牢牢的控制住了泗海二州了。
一道身影一躍而來,是田春來。
“況兄。”
“春來。”
“岸上又在發訊號說淮北斥候又來了。”
“嗯,俞明真還是很小心的,不過可能他們都沒有料到我們會用這種方式長驅直入吧。”梅況點點頭,輕輕撫弄著腰間的綠沉劍,“無聞堂乾得很不錯,上下打點,雖然俞明真小心謹慎,但是淮北下邊骨子裡已經腐爛了,焉得不敗?”
“君上心思深沉,這無聞堂的滲透不是一年半載能做到的,也就是說,起碼是前年我們壽州尚未入淮右時,恐怕君上就已經著手了。”田春來也不無感慨,“我一直以為我們壽州對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