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六七**軍更是全由河朔軍底子打造而成。
他很清楚,自己白手起家,既無家族背景淵源,也無其他更多資源輔佐,要想在這個亂世中迅速成長,只有借他力為己用,這種做法最大的弊病就是需要相容幷蓄,自己要讓這些力量為己所用,並且逐步融入成為自己的嫡系,無他,就是用利益將他們與自己捆綁在一起。
而利益何來?唯有考戰爭奪取地盤,剝奪這些地盤上不為己所用者的利益來滿足己方利益群體的需求,就這麼簡單。
一直到現在,自己做得還不錯,這和淮右一帶周邊的勢力都不是很強,或者說受到了較大削弱有很大關係,從這個角度來說,江烽甚至還需要感謝蟻賊。
轉來轉去,還是回到騎兵這個原點上,江烽覺得自己還是應當接受秦再道和羅、趙二人建議,重組淮右騎兵,目前可以依託河朔騎兵組建,但是下一步的招募則不限於河朔,泰寧軍亦可是重點。
之所以把目光放在泰寧軍,是因為從去年下半年開始泰寧軍面臨著一個極其困難的局面。
連續的水旱災害,鄆州、兗州這一帶本來就是靠天吃飯的地方,加上泰寧軍素來就不善於經營地方,泰寧軍轄地一直是寅吃卯糧,加上前年的與大梁一戰,幾乎徹底拖垮了泰寧軍的財政,雖然幾經加稅,但兗鄆之地奔愛就不富庶,所以頓時就爆發了大規模的暴動騷亂,大量的農民向周圍逃亡,泰寧軍甚至連就食都困難,不得不向平盧軍和淮北借貸,但平盧軍自身也不好過,杯水車薪,淮北更是自顧不暇,所以現在的泰寧軍幾乎就是處於歷史最困難時期。
甚至連大梁那邊傳來的訊息稱大梁政事堂和崇政院內部都在討論坐觀泰寧軍自行崩潰之後,是否接手兗鄆,而反對接受兗鄆的意見居然佔據壓倒性的上風,足見兗鄆諸州的困難程度。
這種情形下,如果能有合適的機會來挖牆腳,未嘗沒有可能。
當然江烽覺得這還可以和自己的徐州攻略聯絡起來,這將是一個系統性的大戰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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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便是逍遙津?”江烽揹負雙手,看著眼前這座古渡口。
肥水靜靜的東流而去,繞著合肥城而過,這一帶地勢平坦,河汊眾多,葦荻茂密,春日裡更是枝葉搖曳,婆娑生姿,很有點兒詩情畫意的氣息。
“嗯,當年張遼在此鏖戰孫吳,險些將孫權斬於此。”楊堪點頭道。
“東風不與周郎便,銅雀春深鎖二喬。”江烽隨口吟誦了一句杜牧的詩,有些感喟的道:“以北征南始終佔據居高臨下的優勢,我們淮右的地理位置居於江淮中原之腋下,不可謂不好,但是若是要有所作為,卻需要突破現在的束縛。”
“君上可是在考慮渡淮?”楊堪是最瞭解江烽的心思的,也是江烽最堅定的擁躉。
“還是七郎知我,眼下吳地大勢已定,吾觀李與蟻賊之戰會曠日持久,楚州的爭奪恐怕會超出想象,秦權非想象的那麼簡單,也許他不會再甘於當一流寇了啊。”江烽平靜的道:“我們對吳地就是坐山觀虎鬥,但我們更要有我們自己的路要走。”
周圍的親衛們都警惕地四處觀望打量,江烽這一次也是專門和楊堪來探討一些事情。
在諸將中,最有大局觀的莫過於楊堪和王邈,而張挺眼界雖然也不俗,然其喜出奇兵,在戰略上,江烽仍然主張奇正相合,以正為主。
現在王邈坐鎮潁上,張挺逗留濠州,唯有楊堪算是武將中與自己最為相得的,所以江烽很想聽聽楊堪的看法。
第一百四十六節 定謀
和江烽接觸了這麼久,楊堪對其內心所想也是頗為了解,他對江烽取吳地是作為日後爭霸中原的基礎一法十分贊同。
自中唐以來,中原之地兵禍連綿,安史之亂,黃巢之亂,整個中原已然殘破不堪,加上北方諸胡南下之勢日急,侵略如火,紛亂不休,相比之下,江淮江南雖也有戰亂,但其規模和荼毒程度遠不及中原,民眾尚能苟存。
照理說,取江淮江南本是應有之意,尤其是淮右目前已經具備了此等機遇,奪下廬濠二州,兼有水軍之利,東征南略,皆有進退之法,假以時日,必能成一方之霸。
但江烽卻一直不忘要北進,甚至不惜與目前已經露出崢嶸頭角的蔡州袁氏爭雄,這一點是被淮右大部分將領所難以理解的。
唯獨楊堪和王邈則不然。
楊堪一直對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