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要找一個能夠庇護的大樹,而現在淮右就是這棵大樹。
說內心話,周蕤對眼前這個男人並無惡感,哪怕之前這個男人對楊氏一族的種種,但在周蕤看來這本來就是一個藩閥人主理所當然之舉,一直到這個男人對自己露出了這種意圖,這才讓她心生反感。
但是她卻有些驚恐的發現,自己的這種惡感和反抗之心竟然如此單薄脆弱,以至於內心深處經常有一種想要放棄反抗的念頭,既然根本無法抵擋,卻又奈何?
這也是今日江烽招其來時,她猶豫再三最終還是含羞而來的原因。
瞅著眼前女人坐在錦凳上糾結惶恐的模樣,江烽壓抑不住內心的火焰,長身而起,未等女人驚撥出聲,便一手攬過對方的膝彎,一手抱住對方腰背,昂然而入。
“君上!君上!不行,不行啊……”嬌喘連連間,周蕤大驚失色,但是卻哪裡掙扎得脫?
羅帶輕分,香囊暗解。
**,當此際。
粗重的呼吸聲和嬌弱的喘息聲慢慢變成了婉轉嬌吟。
江烽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變得如此龍精虎猛,眼看著身下女人咿咿呀呀,曼語嬌聲,卻是半點憐惜之意皆無,只想著縱馬馳騁,方不負此生。
梅開二度,角弓連鳴。
雲開雨散,復又梅開二度,角弓連鳴。
小樓一夜聽春雨。
只可惜這卻是午後春曉。
周蕤只覺得自己全身上下的骨頭都被折騰得散了架一般,身畔這個男人精壯的肌體依然緊緊的貼著自己的身體。
男人對自己的留戀她能感受得到,她發現自己甚至有一種隱藏的得意和驚喜,這讓她更是羞愧莫名。
已然如此,夫復何言?
此時的周蕤也不知道日後自己該如何面對自己的夫君,眼前的男子只是貪戀自己的姿色而求一夕之歡,還是……?
她不知道。
若真是一夕之歡,那倒也罷了,想到這裡周蕤心中竟然生出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這讓她又有些恐懼。
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難道說就此了斷不好麼?自己怎麼會……?
複雜的心緒糾纏在心間,讓周蕤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男人有些粗糙的手掌在她的胸腹間摩挲,她想躲避,但是卻只是扭動了一下身體,錦衾中兩具身**卻越靠越緊。
“君上,君上,……”
“嗯?”江烽還沉醉在餘韻中。
“奴家是有夫之婦,君上這般會有損君德名,……”
“你覺得我會在乎廬州這幫尸居餘氣的傢伙的看法?”江烽哂笑。
周蕤無言以對。
“好了,剩下的事情我來安排吧,你無需擔心。”江烽的手忍不住又落在了女人嬌巧玲瓏的翹臀上。
“不,不,君上,……”周蕤惶然,美眸中已然有一抹淚影,“奴家夫君待奴家甚好,君上不能……”
江烽一怔,笑了起來,“蕤兒,某不是那種冷血之人,只是某對你甚愛,嗯,後續事宜,某會好好安排。”
見江烽語氣肯定,周蕤心中稍安,她一直擔心若是江烽要留自己,楊潯便會成為絆腳石,以江烽現在的權勢,只怕尋個由頭,便會讓楊潯死得無聲無息,這是她無法接受的。
憂懼既去,加之也明白了身畔這個男人怕是不會對自己放手,周蕤心中也便慢慢放下心來,卻想起之前男子所吟那首詞,甚是好奇,都言此人乃是寒門出身的武人,雖說在那崇文書院中廝混過幾年,但是要寫出這般詞曲,怕也不能才對。
“君上,先前所吟詞句,可是君上所作?”
見依偎在即懷中的女人滿臉好奇,江烽心中沒來由的一虛,但表面上卻是氣壯如山:“當然,某自幼諳習詩詞歌賦,在那崇文書院中亦是聞名遐邇,……”
“真的?”見男子這般肯定,周蕤也是大為驚訝,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文武兼備,難怪麾下能雲集如此多的人才,只是這詩詞一道也是要講求些天分的,內心卻還是有些小疑惑,“日後倒是要問一問小寧,看看……,啊……”
話一出口才想起自己和這個男人這般糾葛,而許靜卻還是這個男人的未婚平妻,自己如何該如何去面對閨蜜?
感覺到依偎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嬌軀一顫,江烽立時明白了女人的擔心,探手撫弄在女人腰肢上,緊了緊,“放心,小靜不是妒婦,日後你還要和小靜當好姐妹呢。”
“君上,只是奴家已為人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