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永目光異常平靜,“序公,此事與他人無關,皆是某一人所為。”
“與他人無關?哼,那君上來廬州,你如何知曉?你別告訴我,你成天在城門口守著!”
嚴序根本不相信,他怕的就是自己陣營中有些居心叵測者,還和柴永這種野心勃勃之人勾結在一起,罔顧大局,還在做一些不切實際的夢,最終釀成的惡果卻要整個廬州士紳來承擔。
柴永不語。
嚴序也知道對方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恨聲道:“你可知這等行徑落入其他人眼中會如何看待?你是在逼廬州人殺廬州人麼?”
“序公何出此言?”柴永亢聲道:“某說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某隻是想為兄弟袍澤們多爭取一個機會,既然淮右要對淮北用兵,為何不能多編一軍?這幫兄弟難道不比濠州團練強得多?給某這樣一個機會,某願意證明給淮右諸將看!”
直截了當的挑明自己的意思,柴永也不再遮掩,“某就是要爭取這樣一個機會,無他。”
“那你當日為何要出城而走?”嚴序狐疑的問道。
“那是某別有難處,但此番某來,別無他意。”柴永搖頭。
見也問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嚴序也知道事已至此,算來算去最好的對策還真的就是隻能是如柴永所言,帶柴永去見主君,聽憑主君處理。
嚴序心中也有一個感覺,柴永這廝怕也是早有算計,似乎認定了主君會接受他的投效,若然真是如此,倒是不可小覷此人的野心和精明。
“也罷,楚真,你與柴永同某一道去拜謁君上,讓成淦整軍做好準備,若然君上不允,那也就說不得了。”長嘆一聲,嚴序也是無奈,這一局被柴永這廝所乘,日後倒需要小心此人。
一行人迅即來到錦園請見,很快郭嶽便帶一干人入園。
聽聞嚴序介紹完情況,再看了一眼面色沉肅的秦漢和一臉泰然的柴永,江烽也沒想到局勢居然是如此的離奇詭異。
柴永?!
楊溥陣營三大武道強者,秦漢隱居不出,未曾接受楊溥的招攬,周望武道水準最高,已經進入了凝丹中期的階段,甚至比自己還略強,這柴永要說才算是楊溥陣營中最有名氣的大將,但是卻在楊溥投降之日離城杳然而去。
未曾想到卻以這樣一種方式迴歸,這廝是在秀高調麼?
想要得到什麼?
“柴將軍,可否告知某,你為何去而復返,要知道如果當初你主動投效某,某早就許以重任了。”江烽饒有興致的看著對方道。
“某此前並無意歸順君上,某本意是要自己拉起一支軍隊去與那李一搏,某甚至也得到一些人的支援,只是某過高的估計了那些人的能耐,也低估了要組成一支軍隊的難度,所以某隻能掃興而歸。”柴永就像是敘述一件與己無關的小事,侃侃而談:“縱觀江淮,能讓否一展抱負實現某手刃李宿怨的地方,唯有淮右,某也曾想過越國,但錢氏鼠目寸光,只圖苟安,守護之犬耳,實非某報效之主。”
江烽笑了起來,“嗯,有些人給了你支援,吾明白了。錢元自詡風流,竟被你說得如此不堪,那你如何就覺得某非守護之犬呢?”
第五卷 倚天萬里須長劍 第九節 精明人
望著駱成淦剛剛離開的身影,秦漢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間猶如猛虎遇上了熊羆,那種兇猛的危機感陡然而生。
腰間的盤龍鋏不經意的滑入手中,秦漢凝眸望向窗外,“來者何人?這個境界,何須鬼鬼祟祟?”
一道身影昂然出現在窗外,“剛巧而入,卻讓秦兄誤會了。”
“柴永?是你?”秦漢心念急轉,目光越發銳利,“原來如此,城門口的事情是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如果說在楊溥的德勝軍、忠正軍中能有誰名氣最大,武道境界最高,不是周望,也不是秦漢,更不是駱成淦,而是柴永。
周望一直是楊溥的牙軍首領,武道水準雖高,但是卻並未執掌軍權,而秦漢卻是長期在平盧軍中,在廬州這邊名氣遠不及柴永,而駱成淦就更不用提了,而柴永則是實打實的德勝軍指揮副使,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你想差了。”柴永臉上浮起復雜的神色,“你準備和成淦一道去對昔日袍澤揮動刀槍?你要屠殺他們?”
秦漢臉色微微一變,目光中更是陰沉:“你說不是你在背後搗鬼?”
“我在問你!”柴永毫不客氣的道。
“有此打算。”秦漢沒有迴避,“如果他們不能立即停止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