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通往光申這邊的一條主要驛道了,這條道路在古代更多的還是軍事意義,現在申州落入南陽手中,恐怕軍事意義和商業意義會並重了。”蘇鐵介紹道:“不過現在劉玄拿下了安州之後,隋、安、申形成一個鐵三角,可以相互支援策應,劉玄軍隊的調動可以在三州之間進行,不必接到泌陽那邊了。”
“劉玄在了這麼大一個筋斗,他還能有精神調動軍隊?想幹什麼?”
提起劉玄,鞠蕖仍然是聲色俱厲,她是最有資格仇視劉玄的人,申州被劉玄吞併,鞠家煙消雲散,雖然江烽後來和劉玄合作,鞠蕖隱忍不發,但是內心還是有些不滿意的,一直到後來固始軍和南陽軍之間的關係開始進入複雜的敵友莫辨階段,鞠蕖的心情才算是好了不少。
“越是栽了筋斗,就越需要證明自己實力,否則周遭敵人就會欺上門來了。”江烽淡淡的回了一句,“安州如此肥沃之地落入劉玄手中,現在他又栽了筋斗,你說鄂黃和襄陽能高興麼?能不沒點兒想法麼?”
“那二郎你說襄陽和鄂黃會對劉玄一戰?”鞠蕖一喜。
“可能性不大,除非劉同和劉玄徹底交惡,但現在看來,兩兄弟在這些問題上還是一致對外的。”江烽搖搖頭,“不過還要看情況變化,劉玄也是一個不甘於人下的,若是劉同要借勢徹底主導劉氏,劉玄未必會答應。”
聽得江烽這麼說,鞠蕖也知道短期內這個局結果是看不到的,也就不再多言。
“走罷,趕緊,這一路走下來,咱們時間夠緊,今日咱們要趕到泌陽。”江烽一策馬,便驅馬前行,蘇鐵也是一揚馬鞭,馬車便轆轆滾動起來跟上。
這年頭無論是起碼還是乘車,滋味都不好受,哪怕是江烽早已經習慣了騎馬,而且東南大道為南陽境內軍隊調動的主要幹道,路況相當不錯,但是這一路下來,仍然是讓人疲憊不堪。
鞠蕖和吳瑕的情況也差不多,一趟車坐下來,讓人腰痠腿疼,骨頭都快要被抖酥了。
現在這等雙輪馬車既無彈簧,有無減震懸掛,純粹靠些棉墊被褥來支撐,其乘坐滋味可想而知。
江烽也考慮過是不是將四輪馬車的這個科技樹開發出來,因為一個轉向器就讓中國的四輪馬車落後千年,實在讓人遺憾。
尤其是這個時空中,術法一脈的出現,加上術法匠師也大有人在,已經讓冶煉技術與原來歷史的唐末有了極大不同。
像術法冶煉鑄造師可以透過火性術法之力來強化礦物的冶煉,同樣可以透過金性術法之力的加祝鍛造切削,來促成金屬的質變。
這就使得很多原來歷史不可能出現的東西具備了出現的可能,比如彈簧和軸承,又比如懸掛和轉向裝置。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或者說在江烽看來,科學其實就是術法的一個變種分支而已,而術法看起來更原始而難以理解,但內涵似乎更豐富更玄奧,只不過是自己的腦袋有點兒榆木疙瘩,無法理解罷了,而對於鄧龜年和許靜、羅真他們來說,術法一道簡直要比修行武道要簡單得多了。
抵達泌州(唐州)州城的時候已經是酉時了,好在夏日裡天色黑得晚,泌陽城尚未關城門,一行人經歷了入城檢查,然後順利入住旅舍。
讓江烽感到詫異的是旅舍住客很多,江烽他們也是找了三家旅舍才算是找到合意的住處。
按照常理,這夏季不算是出行的盛季,而且看得出來,這些出行者也不是商旅居多,大多數都是年輕的遊俠士子,甚至江湖氣息也要濃厚許多,這驟然比尋常時分多了三成以上,也讓人頗為驚訝。
讓鞠蕖等人先行上去居住,江烽也就靠在旅舍櫃檯處與蘇鐵一道和掌櫃聊著閒話。
“客官可是不知曉吧,這些客人大多都是去南陽府的,他們許多都是來自江南,南陽府的盛會,誰不願意去一睹,若是真的被節度使大人相中,豈不是天大一場造化?”掌櫃四十來歲,一邊撥弄著算盤,一邊頭也不抬的道:“只要有一技之長,都可以去一試,南陽城裡這個時候怕更是人聲鼎沸了。”(未完待續。)
第六十七節 煮酒群英會
“盛會?什麼盛會?”江烽看了一眼蘇鐵,好奇的問道。
這段時間他忙得腳不沾地,為了要出門,得先把其他工作都安排佈置好。
這一趟去長安,估計起碼也是一個月以上,江烽給自己定的計劃是力爭八月之前回來,最初不能超過八月上旬。
吳國內亂和蟻賊在潁亳泗三州估計也該差不多有一個結果了,到時候澮州會如何應對還需要根據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