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當別論。
而戰場中如果遭遇尋常角色自然無甚幫助,而旗鼓相當或者更勝自己一籌的敵人,因為對手智慧和自己一樣,也會想方設法殺死自己,甚至可能遭遇術法武器這種超出想象之外的意外危險,所以固然可以最大限度的激發潛能,但是這種風險就完全不可控,生死之局往往都是五五之數,甚至更高。
伴隨著體內元力在三皇炮錘之術的引導之下執行越來越快,江烽只感覺一種奔騰跳躍的衝動在體內經脈中不斷積蓄湧蕩。
嘿然一聲,江烽雙腿依然盤坐,身體卻彈射升空,雙臂輕動,如玄鳥畫沙,悠然而起,兩道淡淡的白氣從手指尖溢位,柔若柳枝,但卻利如鋼刀,在空氣中剖開,帶起一陣輕嘯聲,這就是天境之威。
身體陡然一個翻卷橫滾,江烽猿臂輕舒,身體一長,如長虹臥波,已經從小院這一頭御空飛行至小院另一頭的院牆上了,穩穩立住,引來遠處哨塔上兩名持弩軍士驚訝的目光。
江烽沒有理睬對方,足尖在院牆上一點,身體轟然沖天而起,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狹鋒斬馬刀。
飛行中一口氣斬出六十四刀,青灰色的刀面在漸漸泛白的空氣中化成一片青濛濛的光帶,如流星掠過,直奔三十步外的一處木樁。
“來得好!”一道銀白色光柱從地面斜飛而來,與青濛濛的光帶撞擊在一起。
如冰河解凍,銀瓶乍裂,“嘩啦”一聲,青白兩道光芒綻裂開來,激盪起兩圈混雜的罡風向四周擴散開來,如同海潮颶風,讓整個四周下方的物體都是一陣搖晃震盪。
兩道身影乍闔乍分,淵渟嶽峙,屹立於空中。
“二郎,你的進境簡直讓人無法置信!”吐氣開聲,冉冉落下,楊堪收起自己的冰王戟,一臉迷惑。
“你和我第一次見面頂多也就是一個結體期的水準,甚至還沒有到結體期!可之後幾乎是每一戰你都要跨越一個層面,如果是天境之前那也罷了,可現在你已經突破了天境門檻,這靜息期的進境對你來說幾乎毫無阻滯啊!”
“怎麼,就許你觸控到太息期的門檻,我連進養息期都不行?”江烽也收了斬馬刀,踏步落下。
楊堪這一戟挾勢而來,氣貫長虹,他也是全力一擊方才招架住,全身氣息又是一陣波動,若不是楊堪收住了手,只怕還真的夠受。
這過了天境關,每踏前一步都不一樣,自己雖然進境很快,但是楊堪也沒閒著,看樣子袁無為從太息期跨入固息期對楊堪刺激很大,這傢伙已經把袁無為列為了第一對手了。
“話不是這麼說,我可是用了兩年半方才跨越這個階段,而這個進境已經是汴梁城裡可以排得上號的了,整個楊家除了我那位號稱妖孽的嫡兄外,無人能比我更快渡過靜息期!而我也是在養息期已經徘徊了整整四年了,如果不是和袁無敵那一戰,如果不是那一戰打得那麼慘烈艱苦,我的潛能被全部激發出來,只怕我一兩年都未必能有這樣的突破呢!可你呢?”
楊堪話語裡充滿了困惑不解和不服。
這也太讓人難以接受了,洗髓期、結體期一躍而過進入天境也就罷了,如果在天境中的進境也是如此之快,那江烽就真的比自己那位號稱楊家數十年不出,甚至比祖父楊師厚更為出色的妖孽嫡兄更誇張了。
“我?”江烽沉吟了一下。
他知道自己的這番表現的確讓很多人都接受不了,事實上他自己也是在摸索著自己的修行之道。
正因為基礎扎得太過厚實,使得他可以去冒一些一般人不敢冒的險,像直接把三皇炮錘之術嫁接到五禽功上,然後運用於實戰中。
這幾乎就有一種幾乎送死的舉動,當然,在當時那種情形之下,不冒險也是等死,與其那樣,還不如冒險送死。
但即便是這樣,郭泰仍然在那一戰中戰死,這也讓江烽一度內疚無比。
他後來想過很多次那一戰該如何搭配破,但是始終找不出更好的搭配策略來。
可以說以楊堪、郭泰加鞠蕖已經是能夠拿得出最強悍的組合了,而且也把鞠蕖的襲殺戰術運用到了極致,奈何實力的確差太多,袁無為和袁無敵的組合真正是做到了心意相通,聯手無敵,能夠拖了那麼久時間,已經是一次了不起的成功了。
也正是用這種拖延戰術,才使得其他幾人,包括自己能夠斬殺趙欖,讓固始軍成功拖到了常昆趕來,否則,固始軍防線也早就崩潰了。
“我的情況和你們有所不同。”江烽慢慢的道。
他也在考慮自己的情況裡邊,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