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阿姐,蕖娘其實不是你說的那樣,……”許靜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解釋,而且阿姐也把自己拉了進來,日後三人都可能是在一個屋簷下,甚至一桌子吃飯,想到這裡她也有些憧憬,如果阿姐能夠和蕖娘和睦相處就好了。
乾咳了一聲,江烽知道這種話題要扯下去就沒個完了,作為旁觀者,他發現自己似乎對這種撕逼大戰聽得津津有味的感覺,這種心態大概是在原來那個時空永遠感受不到的。
對於許寧這種儼然以正妻的姿態發話他也有些不悅,但是他卻也不能說許寧的話沒有道理,而且也對許寧對這些事情的熱衷和關心也有些心態複雜。
雖然對許寧的觀感趨於負面,但是處於當下這個環境中,他不得不承認許寧和自己是兩位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而許寧的特殊身份和其對政治敏感程度也能使得她成為自己許多不宜對外人言的內心想法最好的交流者。
江烽甚至發現,自己作為一個外來者,很多時候還難以用這個時代的思維來考慮問題,而許寧卻能很好的替自己彌補上這一缺陷。
無論自己願意不願意,接受不接受,許寧現在已經是自己未來的平妻,而她現在也應該是一心一意替自己著想,因為自己和她的利益已經捆綁在一起了。
所以,江烽覺得自己可能是認真的來考慮一下這個問題的時候了。
“蕖娘,你和小靜先到你屋裡那邊去坐一坐,我和寧娘有話要說。”江烽沉凝了一下,才把目光望向鞠蕖。
鞠蕖並不太在意,和江烽相處這麼久,她自然明白江烽的心意。
許寧也好,許靜也好,她並不在乎,她也知道自己身份決定了自己不可能成為江烽的正妻,相反,她更在乎江烽對自己的真實態度。
而現在江烽完全把自己當成一家人貼心人的態度才是她最高興的,至於說許寧想要爭的東西,鞠蕖反而不在意。
點了點頭,拉著許靜的手,招呼著吳瑕便徑直離開了。
江烽淡淡的點了點頭,“寧娘,屋裡坐。”
待到鞠蕖和許靜她們一離開,許寧先前的恬淡孤傲氣勢似乎一下子就收斂了許多,反而多了幾分葳蕤自守的楚楚動人,默默的跟著江烽進了屋。
江烽的房間裡簡單樸素,一扇屏風,兩張胡椅,一張茶几,兩邊還有四張胡椅,居中一個圓桌,幾個錦凳,簡單素雅。
江烽選了靠屏風的左邊胡椅坐下,許靜略一躊躇之後做了右邊下首一張胡椅。
“寧娘,你難得過來一趟,今日來怕也不僅僅是因為是我擔任澮州刺史一事吧?”
江烽的話讓許寧嘴角帶笑,“二郎這麼說,意思是擔任刺史如此大事還不值得我親自來一趟?”
被許寧的話也堵得一笑,江烽搖搖頭,“你這張嘴可真是讓人無話可說啊。”
許寧臉頰微紅,被未婚夫這般說可不是一個好評價,不過她也知道自己要想在江烽心目中改變固有印象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且她也沒打算改變什麼。
要讓自己像鞠蕖或者小靜那樣,那不是她許寧的為人風格,自己做的事情問心無愧,都是為了江烽和澮州,她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二郎,我不常來,是因為我知道我不是很討你的喜歡,另外你算是我未婚夫婿,在未成婚之前,我也不適合太過於頻繁的見你。”許寧神態自若的道:“但你擔任澮州刺史,我作為未婚妻若是都不來,於情於理不合。”
江烽默默點頭,“這本來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你我都知道長安不可能不把澮州刺史頭銜給我,那除了把我往大梁那邊逼,沒有任何意義。只是這一次長安把澮州刺史授予我,但是隻給了六個空白告身,卻都是用的六曹判司的花稜紙,卻把長史、司馬和錄事參軍的告身給落下了,你說長安意欲何為?”
按照慣例,長安如果認可了江烽擔任澮州刺史,那麼刺史下邊最重要的三個職官長史、司馬、錄事參軍,那都是要尊重刺史意見,尤其是現在這個時代,空白告身都是隨著來使帶來的。
沒想到這一次長安來使只把六曹判司的空白告身帶來了,卻落下了兩個上佐官和一個總領的錄事參軍告身,不能不說這裡邊意味深長。
許寧表情一凜,蹙眉凝神:“哦,六曹判司的告身送來了,卻不給長史、司馬和錄事參軍的告身,難道說長安有意要安插人來澮州?”
“你覺得有此可能麼?”江烽歪著頭問道。
許寧凝神深思,迅即搖搖頭:“不太像,三上佐官別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