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還力有未逮,甚至連牽制都做不到,假以時日,也許能取得一些進展,但現在還差得遠。
蔡州軍攻固始看似鎩羽而歸,但江烽和諸將都知道,若是袁氏大軍堅持第二日繼續進攻,現在固始已經屬於袁氏了,只不過袁氏不願意把有生力量折損在固始這個無關大局的縣城上選擇了放棄罷了。
江烽努力讓自己的心境慢慢沉靜下來,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這算是幹大事,還是見小利?貌似大事,但若是無視自己實力,也許就是忘命了。
內心諸般思緒千迴百轉,江烽也難以做出決斷。
他知道杜立肯定還有後話,比如杜氏協防,甚至關中派出高手支援等等,但這能改變雙方強弱懸殊的態勢麼?
“杜兄,那你們杜家為何不取光州,你我互為犄角,唇齒相依,豈不更好?”江烽輕聲道。
“二郎,不瞞你說,劉玄奪取安州,給鄂黃蘄三州造成很大震動,我們被迫進兵沔州,雖然勉強穩定了形勢,但是一方面劉玄仍然有兩萬大軍駐紮在應城、雲夢一線,而沔州地狹而平,對我們軍隊佈置極為不利,我們承受壓力很大,加之劉玄奪取安州之後,其斥候細作在蘄黃二州頻頻散佈謠言,蘄黃形勢也出現不穩跡象,我們不得不在蘄黃二州屯兵駐紮,以防不測,實在是沒有餘力來過問光州了。”
杜立說這番話時也是咬牙切齒,顯然是對劉玄一招接一招針對杜氏的狠手極為痛恨。
長年處於和平時期的杜家顯然已經有些香醉忘憂的感覺了,突然面對劉玄這樣的強敵打擊,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應對乏力了。
江烽對蘄黃那邊形勢也很瞭解,牽一髮動全身,劉玄的入主安州頓時動搖了整個杜氏諸州的統治,尤其是蘄黃二州更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了。
也難怪杜氏著忙,若是劉玄取了光州,這黃州就被安州、光州形成夾擊之勢,加上黃州地方士紳本來就對杜氏不滿,只怕內外交困之下,易手就是轉瞬之間的事情。
這個時候要把自己推入光州,這是要讓自己去替他杜氏當擋箭牌。
雖然明白這其中道理,但是這光州擺在這裡,任取任予,要說不動心,江烽還真做不到。
火中取栗啊,稍不注意就得要把自己給燒死啊。
見江烽面色變幻不定,杜立一咬牙:“二郎,若是還擔心劉玄對你不利,我本人願意率一千騎兵協防光州,另外杜家還可以贈予固始軍一批武器甲冑,錢銀糧食若是有需要,杜家也可以酌情予以支援。”
江烽苦笑,杜家也是火燒眉毛才來著忙,之前幹什麼去了,若是早一步拿下安州,哪會如此窘迫?
不過此時杜家越是這般需以重利,越是說明形勢的危險,江烽哪敢輕易應允?
正沉吟間,室外又傳來親衛聲音:“大人,有人求見。”
江烽一愣,這一來都來啊,“誰?”
“那人只說尉遲大人邀您一見,您自然知曉。”親衛恭聲道。
尉遲大人?江烽心中暗自叫苦,而杜立卻是面泛紅光,精神大振,“二郎,我與你一道去見尉遲無病,尉遲無病素有武中儒將之稱,定有見教。”
這個時候江烽還真不想去見尉遲無病,若是被劉玄得知,卻又如何是好?沒準兒劉玄就要在南陽城裡直接斬殺自己這個禍患了。
只是江烽也知道這種事情不去也不行,連面都不見,自己來南陽為何?
富貴險中求,一步一回頭,走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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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晚去了一步,那江烽已經被鄂州杜立陪同一道隨薛禪薛大人帶走了。”站在下首的男子輕聲道。
“尉遲無病這老兒動作倒是蠻快啊。”一身青衫的劉玄放下手中茶盞,微一皺眉,轉過頭問站在自己身旁的青年,“奎兒,你覺得現在當如何?”
“父親大人,尉遲叔叔的目的很明確,現在那薛明棟又和他在一起,聽說薛明棟有意要當尉遲叔叔的東床快婿,估摸著尉遲叔叔也是要為蔡州與固始之間當和事佬,甚至可能要把光州交給江烽,有意來膈應我們,那杜立自不必說,深怕我們得了光州,他們黃州就不保了。”
被喚作奎兒的青年二十出頭,生得面如冠玉,一頭秀髮用一枚玉簪綰住,言語間雙眸顧盼生輝,乃是劉玄三子劉奎。
“若是那江烽知趣,自然不敢應允,一離開就會奔我們這裡來,若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