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可立於不敗之地。
目光從仍然在城牆上堅守計程車兵們身上掠過,江烽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中仍然帶著血腥味,但是聞起來卻和這個時空是如此的貼合。
這就是亂世,征伐會是這個世界,這個時代的主旋律。
成王敗寇,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這一幕幕都會不斷的在這片土地上上演。
自己會在這裡邊扮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江烽現在也無從知曉,但他不會屈服,刀山火海,總要走一遭。
已經是晚飯時間,送上來的蒸餅和粥已經發到了每一個戰士手中,數量上的不足讓江烽不得不讓所有士兵分成兩班輪流休息,一半士兵在城牆上警戒,一半士兵就在城牆下的臨時掩體中休息。
三天!
江烽相信只要堅持過三日,這撥蟻賊定然就會打退堂鼓離開,後勤補給和蟻賊整體戰略都不會容忍他們繼續在固始這座小城下繼續逗留下來。
唯一可虞的就是賊酋韓拔陵的作戰意志究竟有多強了。
第一卷 第八十九節 部將
黃安錦邁著沉重的腳步走上城牆時,看見的是夕陽餘暉下,仍然屹立在垛口邊上,手杵連鞘邯刀凝望著遠處的江烽。
這一戰打得如此慘烈,出乎所有人意料,無論是固始軍還是老光州軍。
對於蟻賊,很多人都還只有一個模糊的意識,畢竟蟻賊崛起於潁、亳,縱橫於hn對淮南道這邊雖然也有影響,但是畢竟不是最直接的。
包括秦再道、黃安錦他們這些老光州牙軍的軍官對蟻賊都並不熟悉,更多的情況還是來自於斥候的報告。
在他們十分模糊的認識中,蟻賊大多還是流民糾集起來的賊軍,為了求食謀生這才會攻州佔縣。
他們的武器大多是鋤鎬鐮以及木棍竹竿這一類東西,甲冑就更說不上了,甚至大部分人連一雙像樣的鞋都沒有,赤足上陣也是常有的事情。
這幫烏合之眾,也許能打打順風仗,但是一旦遭遇突襲和麵臨攻城這種硬戰,他們就會原形畢露。
似乎河神灘那一夜的突襲也印證了這一觀點,但是在今天,蟻賊在攻城戰中表現出來的勇武和頑強,卻讓包括江烽、秦再道、谷明海、張越以及黃安錦本人都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尤其是這支軍隊還不是蟻賊本部,而是伊洛流民附集起來組成的蟻賊,準確的說他們還只是蟻賊的附庸力量。
或許這些傢伙依然還談不上戰鬥力有多強,但是就食謀生的壓力已經逼得他們在勇氣上半點都不缺了,而在hn道上與梁軍、蔡州軍的多番纏戰也使得他們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發生蛻變,變得越來越強,越來越能打,越來越頑強。
看看這些傢伙身上的武器和甲冑,有些明顯就是梁軍的制式武器和盔甲,也有少部分是來自蔡州軍,他們正在不斷的蛻變進化,正在急速的向一直真正的軍隊轉變,想到這裡黃安錦就覺得心裡發沉。
無論這一場固始攻防戰的結果如何,黃安錦相信,對於蟻賊們來說,他們又會得到一次難得的磨礪,哪怕他們敗了,下一場戰爭他們會變得更加兇猛殘忍。
江烽是被背後沉重的腳步聲驚醒的。
“安錦,來坐。”江烽擺擺手,看著疲倦不堪的黃安錦,示意對方隨意,“還撐得住吧?”
“還行。”黃安錦對江烽的感覺是比較複雜的。
對方能折節下交,他很感動,但是他又知道對方如此這般交好自己是有意圖的。
他也明白對方安排自己最初協助秦再道整頓牙營的用意。
但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年輕得過分的固始軍假職虞侯在很多問題上比所有人都想得更深遠更周全,無論是秦再道還是谷明海,都遠無法與對方相比。
附近戰場已經打掃得差不多了,雖然蟻賊軍並未能攀上城牆,但是並不代表他們對就無力對城牆上造成威脅,流矢、擂石都一樣在這裡留下了斑斑痕跡,而隨處可見的血跡也證明這裡一樣經歷了生死考驗。
“這才是第一天,安錦,明天恐怕會更困難危險啊。”江烽一隻手仍然架在刀柄上,嘴角掛著一絲苦笑,“還是小瞧了這幫伊洛流民的成長速度,我才離開多久?之前他們可不是這樣,梁軍和蔡州軍都充當了他們的陪練。”
“虞候大人,恐怕這一次我們又充當了他們的陪練了。”黃安錦臉上的神色同樣苦澀,“據我所知蟻賊是很少主動攻擊縣城的,因為他們缺乏這方面的經驗,尤其是製作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