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給了鄧龜年極大信心,所以他才敢在楊堪面前狂言。(未完待續。)
第九十五節 大殺器
楊堪上下打量了一下微微仰頭的鄧龜年,笑了起來,意似不屑,“龜年兄,這是陣前軍議,非同兒戲,我們要面對的是百戰之軍蔡州軍,誇口可以,但是不能過火,那會付出代價的。”
一干武將見二人頂起牛來,都點頭認可楊堪的意見。
沒錯,術法的確尤其奧妙所在,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起到防反效果,但是這是要面對上萬的蔡州軍。
固始城小牆矮,護城河窄而淺,可以說防禦能力提升餘地很小,真正一旦進入城池攻防戰,縱然有投石車和蹶張弩,但那隻能其輔助作用,更別說術法一道了。
蔡州軍不比蟻賊,有完善的攻城器械,有豐富的攻城經驗,一樣有強大的術法攻擊手段,你鄧龜年在這個時候口出狂言,貽誤戰機是要出大事的。
在武將們看來,仗打到最後一步,終歸還是要靠軍官士卒們的身體去拼,戰鬥力在這個時候才能真正顯現出來,良好的組織紀律性,過硬的軍官素質,訓練有素計程車卒單兵能力,強悍的武將單戰武力,這些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什麼時候輪到你術法一道也能改變戰爭結果了?
“七郎,你沒見過我們固始軍術法一道的水準,就自侮過甚,是不是太不自信了?”鄧龜年一聲狂笑,毫不猶豫的頂上。
楊堪真有些惱了,他不想和鄧龜年發生衝突,這會給其他固始軍將領一種不好的印象,都是汴梁來人,本身就應當齊心協力,共同融入到固始軍中,提升群體的地位和影響力,怎麼這鄧龜年卻和自己叫起板來?
但這是陣前軍議,容不得半點沙子,若是隨意退讓,那也真說明他楊堪不自信和軟弱了,楊堪點點頭:“龜年兄,這軍指揮使大人也在,某觀諸位同僚都不太認同龜年兄的看法,不知能否讓龜年兄為我等解惑?”
“有何不可?”鄧龜年大方的一笑起身,躬身行禮,“軍指揮使大人,可否請諸將一觀固始城防體系的一些安排設定?”
江烽笑了笑,“有何不可?在座都是固始軍的中流砥柱,難道說還能洩露軍中秘密不成?”
“那好,就請軍指揮使大人與諸位一道去那城牆上一觀道藏所和材官所的成果吧。”鄧龜年氣定神閒的敦請道。
一干武將們見鄧龜年這般做派,而坐在一旁的羅真卻只是含笑不語,都有些訝異。
老固始軍的將領們都知道這羅真是軍指揮使的同窗好友,性子素來桀驁,今日卻難得的不言語,讓那鄧龜年來打頭陣。
而汴梁來這幾個卻覺得這鄧龜年眼高於頂,自命不凡,甚至還和自家人都頂了起來,也都有些懊惱,但這種時候卻不是插話的好時機,都只能硬著頭皮點頭表示支援。
江烽也就順從“民意”,示意大家一起到那城牆上去觀摩前兩日才成立的道藏所與材官所的“成果”。
遠遠看去,三丈高的落木塔矗立在城牆凸出的馬面處,顯得格外刺眼。
這裡視野寬闊,但卻是最危險的地方,乃是敵軍進攻的重點,同時也是對攻城一方最具殺傷力的所在,無論是蹶張還是車弩還是投石車,往往都選擇這裡作為攻擊點,可以最大限度的打擊敵人。
楊堪眾將都圍繞著落木塔繞行一圈,但都看不出有什麼古怪,只是從旁邊堆砌的滾木大略知曉,這應該是投擲滾木有一定關係。
這滾木只能是士兵們抬起往下扔,對附牆而攻計程車卒有相當殺傷力,但是滾木笨重,耗時耗力,且攻擊距離近,範圍狹窄,與滾油金汁這一類防禦手段類似,效果有限得緊。
這鄧龜年專門把大家帶到這裡來看這玩意兒,總不成是覺得這檑木裡能做出什麼花樣來了吧?
看見江烽的兩名貼身親衛鄭重其事的將周圍士卒不佈置開來,同時在城牆下早有士卒分散在百丈之外進行警戒,一干人武將們都有些驚疑不定起來,這難道還真是一具什麼了不得的器械,能發出震天撼地的威能不成?
“博山,龜年兄,那你們就給大家夥兒演示一番吧。”
江烽也注意到了一身披甲戎裝的許靜居然也混在了一干從汴梁來的方術士和術法師裡邊,那份沉靜溫雅被那一身英氣的披甲戎裝襯托起來,竟然是格外的引人垂涎。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主角卻不是許靜,而是落木塔,對於武將們來說,什麼都難以比得過和戰爭有關的東西,連秦再道和張越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這具落木塔上邊去了,根本沒有認出許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