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全身都洋溢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活力和勁道。
天境,這就是天境之感,哪怕只是靜息期,一樣不同於以往。
三皇炮錘之力在體內執行一個周天,一股子暖洋洋的玄氣從丹田中沿著經脈瀰漫,提而聚之,運至身體每一個部位,每一處都堅若鋼鐵,這一刻江烽自信可以赤手應對哪怕是養息期的高手。
今日不得閒。
聽到了室內的響動,一個有些老沉的聲音在門外道:“虞侯大人,您醒了麼?”
“嗯,進來吧,蘇鐵。”江烽在戰後從親衛中又篩選了四名年齡較小的貼身親衛,除了陳實和楚齊外,還有蘇鐵和張萬山兩人。
這兩人年齡要比陳實和楚齊略大一兩歲,蘇鐵是谷明海外甥,而張萬山則是張越的遠房外侄,武技上都有相當根基,比陳實和楚齊都還要略強。
蘇鐵是一個身材瘦削但卻充滿著爆炸性力量的少年,微微凸起的額頭和顴骨使得他總給人一種頭角崢嶸的感覺,加上那手部碩大的骨節,乾瘦的胳膊上青筋如同盤龍一般纏繞,很有點兒淒厲的美感。
進來之後蘇鐵就是躬身一禮,張萬山則把熱水端了進來。
自己剛回來,小婢返鄉尚未回來,這等活兒就只有兩個親衛來幹了。
江烽一邊洗漱,一邊順口問道:“我教授你二人的兩式有沒有擱下?”
“回大人,我和鐵子都是按照大人要求早晚修煉虎踞熊蹲二式,對其中四個變式還有些領悟不夠,但感覺還是對養氣蓄勢極有幫助,……”接話的是張萬山,一個白皙矮胖青年,眉目靈動,和蘇鐵的黑瘦形成鮮明對比。
“大人,不知道楚齊喝陳實的傷勢如何?”蘇鐵突然問道。
“嗯,楚齊是外傷,估計兩個星期就可以痊癒,陳實問題麻煩了一點兒,他傷了內腑經脈,不過是禍是福還不好說,雖然傷了內腑,但還是因為虎踞這一式蓄勢藏勁修煉不到家,但若是以此為契機,也許能有助於他在這一式上的進。”江烽沉吟了一下,放下手中熱毛巾,“估計需要一到兩個月才能恢復過來,我也不打算讓他回固始,他的性子,留在汴梁更合適。”
江烽知道蘇鐵沉默寡言,但是性子外冷內熱,對楚齊和陳實二人很關心,他也很欣慰。
這幾名親衛雖然年齡上只比自己小那麼兩三歲,但是自己對他們來說在心理上的年齡差距卻不小,而且自己也對他們猶如半師半兄半友,江烽也希望他們能夠在日常中建立起一分友誼,這有助於他們的健康成長,同時也能在日後應對各種不測中發揮作用。
江烽說日後陳實不會再回固始的話讓張萬山和蘇鐵都陷入了沉默,顯然他們還不明白江烽話語中的意思,留在汴梁幹什麼?虞侯大人不說,他們也不會問。
“你們二人若是要選兵刃的話,不一定要侷限於槍槊和刀,這一次隨我回固始的楊堪楊大人,便是使戟的好手,蘇鐵你若是有意要選戟,不妨多向他請教,他不會敝帚自珍的。”江烽舒展了一下身體,順手把毛巾丟給了張萬山,“但根本還是要虎踞熊蹲二式練好,這對你們日後發展大有好處,兵刃是末,養氣蓄力才是根本。”
張萬山和蘇鐵也抓緊時間向江烽請教了幾個在修煉中遇到的問題。
他們都知道虞侯大人剛回來,手裡事情肯定很多,尤其是這馬上面臨蔡州軍的進攻,固始城的防禦體系必須要馬上打造起來,雖然前期虞侯大人在離開固始時也交代了很多城防設施的建設,但是現在進度緩慢,主要還是在許多設施裝置製作上的投入跟不上,縣衙裡在這方面也是有點兒退縮了,但現在江烽回來了,一切都要重回正軌了。
黃安錦是來得最早的。
江烽也把此次到汴梁的情形和黃安錦簡單介紹了一下,也專門談到了常昆的現狀以及對方留在汴梁的意圖目的,黃安錦倒是沒有太多關心,畢竟常昆也是成年人,有自己的智慧和判斷力,怎樣做他有自己的判斷。
黃安錦重點彙報了一下目前前營和左營的組建情況。
從江烽把這項工作交給他之後,黃安錦就明白自己的工作實際上是最重的,甚至比張越和谷明海各自重建牙營和中營的任務更重。
牙營和中營的根基架構尚存,也就是填補兵員進來,迅速納入體系進行訓練融合就行了,而前營和左營則不一樣。
這兩個營基本上都被打殘了,缺乏最基本的兵頭和軍官,從夥長到隊正再到都頭,都奇缺,而牙營和中營為了確保自己的戰鬥力,張越和谷明海當然也不會把自己的底子讓給前營和左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