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開,但是當晚很多作案的人都死掉了,其餘的人重傷,讓瑪麗亞知道,這件事情十有七八都成了。
本來她很十分膽戰心驚,怕人知道是她做的。
不過眼看著那些作案的人,死的死,傷的傷,而且言以莫也毫無反應,她才終於放下心來,以為她做的好事,不會有人知道。
她冒著大雨,趕到衛銘所說的酒吧。
酒吧裡很吵鬧,瑪麗亞用了一點時間,才找到衛銘所說的包間。
包間門口,衛銘的身影一晃,瑪麗亞趕忙叫住衛銘:“衛銘!衛銘!”
不過衛銘好似沒有聽到,直接進去了。
瑪麗亞也跟著推門進去。
但是一進去,她就發現包間裡太暗了,只有一點昏暗的燈光。
“衛銘?衛銘?”瑪麗亞大聲喊起來。
但是根本沒有人應她。
回應她的,是幾雙不老實的手。
瑪麗亞驚得大叫起來,想要伸手拉門,但是門完全紋絲不動,好似已經被鎖死了。
“不要過來!你們不要動我,我給你們錢,我給你們幾倍的錢!”瑪麗亞大聲喊起來。
她剛才是因為有衛銘在,才放心地進來的,想到這,她馬上喊起來:“衛銘,衛銘,你幹什麼?有話好好說!你是不是因為言蓉的事情來找我的,我可以解釋!你聽我解釋啊!”
一道暗沉沉的聲音響起來,卻不是衛銘的聲音:“關言蓉什麼事情?”
“我……”瑪麗亞知道說出去之後,自己一定沒有好下場,尤其是要對上那個惡魔一般的言以莫,但是不說,現在自己就要遭到非人的折磨,她嚥下一口口水,“我不該找人去傷害她,是我的錯。你們放過我吧?啊?”
但是根本沒有任何人再應她,回應她的,是如同她那晚,安排去對付言蓉一般的對待——幾個精壯的猥瑣的男人,朝著她摸了過來。
瑪麗亞可沒有這麼好的運氣,有一個關心自己的大哥,和全心全意對待自己的好男人。
所以等待她的,不會有言蓉那般的幸運。
言以莫站在門口,把玩著一把匕首,勾起唇角,淡淡地笑了笑,這種事情,讓沈木來做,他擔心沈木難以過自己的良心關。
還是將這種東西,交給他這個當大哥的來做吧。
什麼樣的人做什麼樣的事情,他本性,就擅長做這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事情。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這很難成為沈木那樣從沈家出來的正直人的人生格言,卻是言以莫的人生信條。
瑪麗亞絕望地看著天花板,腦海裡浮現出往日的一幕幕,身心都痛到極致。
以往言蓉和她在一起,總是隨手將自己的首飾和衣服送給她,其實那些衣服和首飾,言蓉一次也沒有用過,不然也不可能送給自己的好朋友。
可是在瑪麗亞看來,那全是言蓉對她的打發,根本看不起她,才會將這些不要的東西給她。
她嫉恨在心,已經到了瘋狂的地步。
瑪麗亞的心,已經被嫉恨、瘋狂所吞噬,根本就找不回來了。
現在,她所想到的還是言蓉的種種不好,覺得自己根本沒有做錯任何事情。
不過這已經不管言以莫的事了,言以莫對於敵人,沒有那麼多好心情來關照她到底在想什麼。
雨下得很大,彷彿在哀嘆某些人的命運。
言以莫驅車回到小套房,屋子裡冷冷清清的,他沒有開燈,直接坐在沙發上,咳嗽了一陣子之後,倒了一杯紅酒。
雲舒說過要忌酒,但是他還是忍不住要喝一杯。
剛端起來,手機就進了一條簡訊。
他知道一定是那個東南西北發的,所以沒有看。
薄唇剛剛碰到酒液,手機就再次接連地響起來。
他煩躁地拿起來,上面顯示好幾條簡訊:藥吃了嗎?
飯吃了嗎?
不能喝酒!
不回,是在喝酒嗎?
莫少,不要開玩笑,藥盒在你的茶几上,你房間的床頭櫃裡也有,還有你的公文包裡有備用的。
言以莫無奈地放下手機,厭煩不已地撫額。
窗戶外面,風大雨大,整個冷清的世界裡,似乎都是冰冷的。
冰冷的空氣讓他的咳嗽嚴重了許多。
不過這些簡訊卻帶著絲絲熱意。
言以莫自嘲地笑了笑